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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人去了。

他在用心機,一定得設法把燕山三劍客誘回山西來,免得鬼谷老人與小王子遭到毒手。

十二星相的行動計畫,與他心中的打算不謀而合。不知是對方獲知他的心意呢,抑或是巧合?

這他就無從得悉了,反正情勢已經演變到這種地步,勢在必行,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多作思考判斷了。

三更初,州衙除了簽押房還在忙碌之外,其他地方的人皆各返居所,準備安歇了。

仲秋時節,天黑後不久,北面從漠北吹來的冷氣流,驅走了炎熱,晚間要加衣了,人們可以早早安歇,不必再受熱浪的煎熬。

有些山區中,已經可以看到濃霜,冬天的腳步不遠了,正是夜行人活動最方便的季節。

三個黑影進入州衙,無聲無息有如蝙蝠宵飛。

胡知州不曾攜眷上任,所以不住官邸而住在州衙的公館內。據說,他是某一個縣的前明知縣,投降之後獲得晉升,當然是因功而晉升的,升了一級,派放到沁州做了知州大人,從七品升至六品,前途無量,就任不久,所以家眷不曾帶來。

最近的一連串事故,把這位胡大人搞得暈頭轉向,軍方的壓迫讓他喘不過氣來,主子所交辦的事無法完滿交代,他的肝火旺定必然的。

連夜還在辦公,他確實是個忠於職守的好官。

公館的公廳燈火通明。

州判官姓江,兩位巡檢:梁巡檢和龐巡檢。三個人一臉委屈像,讓知州大人一個人獨自冒火。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知州大人拍案火爆地叫:“怎麼盡扯上太原來的人?他們在潞州府要調查的血案,已經忙不過來,正需要這裡的線索,怎麼可能做這種未扶幹就鏟根的笨事?”

“大人,卑職所獲的線索,在在皆指向太原府來的人。”江判官哭喪看臉說:“他們操之過急,用這種笨手段,意圖逼張家的人出面,事急出下策,事屬平常。除此之外,不可能有人做出這種笨事來。”

“難道不可能是他的盜夥,阻止他出來投案的絕戶計嗎?”知州大人相當冷靜了,不再冒火。

“這個……證據顯示,他並沒有同謀盜夥……”“胡說!連太原來的人,都知道他有同謀,有盜夥,你們卻蒙在鼓裹。還有,告密的人與縱火的人一定有關。”

“這……”“去上設法把與張家所有沾親帶故的人,給我全捉來好好盤問,到底……”正在大聲提示的知州大人,突然張口結舌楞住了。

梁巡檢扭頭循知州的目光看去,也吃驚地虎跳而起,手已快速地落在腰刀上。

“什麼人?”梁巡檢沉喝。

是三個僅露出雙目,穿了灰黑色夜行衣的人,鬼魅似的出現在聽中,不知是何時來到的龐巡檢是沁洲的老公人,辦案的經驗豐富,手面也廣,訊息靈通。

“大人快退入內室。”龐巡檢拔刀擋在知州身前戒備:“是十二星相,小心……”三個夜行人已撲上了,三把刀同時出鞘。

梁巡檢自然小心,反應也快,單刀破風,刀光連閃,接住了第一個衝來的夜行人。錚錚雨聲刀鳴,硬封住夜行人凌厲的兩刀,立還顏色,反擊了三刀,刀上具見功力,銳不可當,把那位衝上的夜行人逼回原位。

龐巡檢發出警哨,拖了知州急撤。

“納命!”第二位夜行人到了,刀光似奔電。

龐巡檢也不錯,把知州向內廳口一推,大喝一聲,猛虎回頭接招,刀光狂瀉,錚錚兩聲震鳴,總算封住了兩刀,感到虎口一痛,膀子發麻,刀抬不起來了。

第三名夜行人飛躍而進,猛撲向內狂奔的知州。

“噗”一聲響,第二名夜行人一刀反抽在龐巡檢的右耳門上,龐巡檢應刀昏厥摔倒。

“要活的……”第二名夜行人衝入急叫。

可是晚了一步,第三名夜行人已先一剎那,一刀劈開了知州的頂門。

“糟!口供完了!……”第二名夜行人叫。

他是張家全,打算要向知州要口供,豈知卻被天破星自上空超越到前面去,手急眼快,一刀結果了知州,他要口供的希望落空。

他不能怪罪天破星房日兔,刀劍無眼,誰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刀如臂使指神意相合?

叫喊聲大起,有人挺刀槍向公館湧。

第一個夜行人突發神威,一聲沉叱,一刀磕開梁巡檢的刀,貼身旋入,走險近身,身形疾轉中,腰部用了勁,頂住刀背猛地旋身,腰環玉帶刀尖以可怕的力道急旋,劃開了梁巡檢的腹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