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荷蘭船已經改變了航向,調頭向東逆風而行,與自己身後那緊緊咬住自己不放的荷蘭戰艦一東一西夾擊過來。
海大富轉過頭來,向著身後的那幾艘己方的船望去,卻見他們的陣形已亂,而且最後的那艘船已經被兩艘荷蘭戰艦夾住了,從那艘船的船艙裡冒出不小的火舌,船上不時有身上著火的水手跳入長江口那苦鹹的江水中,看樣子那艘船已經不行了。
“趙子軒!”海大富突然暴喝一聲。“屬下在!”正在指揮甲板炮重新裝填彈藥的趙子軒急忙奔了過來,應聲說道:“將軍,有何吩咐?”海大富指著跟著自己座艦的那艘三桅船,說道:“你現在就坐上小艇,去指揮‘黃浪’,這‘濟海’由我親自指揮!你接手‘黃浪’後,立即趕上‘濟海’,駛到我的右舷,擋住荷蘭船,然後掩護我向江岸靠攏,等我上岸後,你也率領船上的所有人棄船登岸,隨後向蘇州集結!”趙子軒得到命令後不敢怠慢,立刻命水手放下一艘小艇,帶上五名水手,冒著荷蘭戰艦上打過來的火槍的彈丸,向著下游三十丈開外的那艘‘黃浪’號三桅船靠攏。
“嗖嗖嗖”的幾聲,幾顆子彈飛過海大富的頭頂,同時他也聽見“砰砰砰”幾聲槍響,他回頭一看,卻見荷蘭船的甲板上站了十幾名槍手,他們正舉槍瞄準他的座艦。“砰砰砰”荷蘭人的第二輪火槍齊射開始,海大富已有準備,他立即蹲下身子,同時大聲命令道:“娘希匹的,我們也有槍,大夥兒去拿快槍!跟紅毛鬼對幹!”
十幾名水手手持快槍跑上甲板,站在右舷,向那荷蘭船瞄準射擊。“砰砰砰”一陣槍響過後,對面的荷蘭船上大片計程車兵倒下,但片刻之後,荷蘭船的另一組槍手已經裝好的彈藥,不待海大富的手下低頭,便是一陣齊射過來,隨著槍響,海大富的手下立刻也倒下兩人。“轟隆”又是一聲,荷蘭戰艦大炮的第三次齊射開始,數十顆炮彈呼嘯著飛向海大富的座艦。
海大富只覺得船身一晃,接著便聽到一陣“咔剌”的聲音。一名水手跑上甲板,奔到鄭芝龍跟前,稟道:“將軍,不好了,右舷大炮已經全被打壞!”雖然所有中華革命軍海軍的船身有鐵皮鋼甲防護,但是船上安裝的大炮可沒有裝甲防禦。
“那就把左舷的大炮推過去!”海大富咆哮道,“給我狠狠的打!”他轉身向‘黃浪’號望去,見它正緩緩向自己靠攏過來,與自己的距離已經不到十丈。
雖然這場戰鬥在荷蘭水兵們的眼裡並不算太激烈,但在日軍總大將松平信綱看來,這場戰鬥卻是自己平生所見過的最最激烈的水上戰鬥了,他轉過頭去,向身邊的向井說道:“你說的不錯,看起來西洋人的海戰本領確實很高,而且看起來那中華革命軍的海戰本領也不算弱。”
他沉思片刻,又坐回小凳上,他低聲說道:“荷蘭人必是大患,看來必須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向井向四周看了看,見荷蘭人全都趴在船舷上觀戰,並未注意到松平信綱的言語,他馬上跑到松平信綱身邊,說道:“所以現在還不能和荷蘭人翻臉,只有等日本的實力強大了才能在跟他們作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征服支那,以便取得豐富的財富。”
“財富?我們不是已經能夠獲得財富了麼?那滿清朝廷已經給了我們很多銀子了。”松平信綱仰起臉,不解的看著野田。向井說道:“支那很大,他們有數不清的財富,我在滿清軍中呆了一段時間,雖然滿清正在敗退,但是他們的財富遠比給我們的多的多,我們想拿更多,只能自己去搶,他們不會多給我們的。”這時,卻忽然聽見周圍的荷蘭人發出一陣怪叫。向井趕緊拉住翻譯,讓他詢問荷蘭船長,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翻譯將船長領來,讓他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解釋給向井和松平信綱二人聽。荷蘭船長說道:“剛才的那陣驚呼並不意味著什麼,那只是荷蘭水手對英國人的蔑視而已。”
向井見荷蘭船長欲言又止,只好繼續追問。那船長本不想搭理他,但最後被他追問的急了,只好拉著向井來到船舷邊,指著遠處說道:“你可以向那裡看看,英國人是不是也出動了?”
向井極目遠眺,果然看見兩艘英國船向著海大富的船隊快速移動,看樣子他們也準備向海大富的船發動攻擊了。他不明白為何荷蘭人會對英國人的出手那麼不痛快,便問道:“英國人攻擊中國船,不是幫助你們嗎?”
荷蘭船長撇了撇嘴,說道:“我們最見不得的就是那些英國海盜的無恥行徑!英國佬是一群背棄騎士準則的強盜,他們只會趁火打劫,他們是海上的強盜,比中華革命軍的海中強盜的名聲也差不了多少,剛才若不是我們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