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殺傷力。
“那是因為你們家裡的那些釘子他還沒清理乾淨,暫時還不能讓你回去。他是為作為一個父親,竟然無法讓自己的長子在一個安全優越的環境里長大,連自己的親弟弟出生都沒法親眼看到而愧疚。”
“雖然據說父親讓我出來出任務的原因之一確實有清理門戶,但我總覺得你所說的話不太可信。”伊爾迷的懷疑更深了,不過另一個話題顯然更吸引他的注意:“揍敵客家族成員的事一直都是絕密訊息,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有和外面聯絡的渠道。而且,基裘夫人遇襲早產的事可不是什麼新聞。”不但不是新聞,而且還被庫洛洛那隻沒德操的狐狸拿來當了誘惑席巴打擊黑幫的籌碼。
“什麼,竟然有人敢傷害媽媽?”從伊爾迷的話語裡推斷,他應該表達的是一個感嘆句。不過鑑於這位面癱小先生的語氣也如他的表情一樣平直無波,伊格也不是很清楚他表達的是有人竟然敢傷害基裘的憤怒,還是對有人竟然有這個膽子去挑釁基裘的驚詫。不過,如果不考慮揍敵客家那表達詭異的隱性家人控屬性的話,伊格認為,還是第二點更值得人奇怪。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想到剛才從門口匆匆經過的黑幫人員,以及早上起周圍驟然加重的佈防,伊格揚起下巴,翹起尖尖的小鼻子,又舒服地吸了口氣。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鹹腥味,多麼親切和久違的味道!一翻身從座椅上跳了下來,伊格跟兩個人意思意思地打了聲招呼,就跑去了旺帕的住處。
不得不說,時間和信任的方程式在旺帕和伊格之間同樣適用——經歷了幾個月的試探與反試探後,——那時候,伊格都被席巴殺人的眼光絞殺過幾百次了——他們二人才漸漸建立了信任。也直到這個時候,伊格才知道,旺帕之所以和他們和外面聯絡都不受懷疑,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獵人協會和索羅斯之間的雙面間諜。
“……當時我才剛潛入山南組不久,還只是個小嘍囉,索羅斯卻突然召見我,要求我加入獵人協會。那時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只好佯裝服從他的安排,再考了一次獵人。不過凱恩會長卻認為這是個獲得信任的大好機會,又想了個辦法讓我反潛了回去。”
旺帕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他從不褪下的笑意,卻讓伊格感到一陣寒冷。哪個間諜不是踩著同伴的屍骨獲得信任的?旺帕還是個雙面間諜,這就意味著,除了那個把他派出的凱恩,他對誰都不可以付出信任,連夢話都不能說。對所有被他承認的同伴來說,他是一個無恥的背叛者;而唯一對他付出信任的索羅斯,卻是他最要付出提防和最終會真正背叛的人。就以他父親那位身為魔藥天才的好友為例,即使父親表現出對他信任到足以託付家族的樣子,其實連他一個旁觀者都看得清,自從斯內普在黑魔王和老蜜蜂之間搖擺不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註定得不到兩邊所有人,包括他真正的主家的信任。
不過在這件事上,那位魔藥教授做的比旺帕好多了。至少斯內普從來沒有也不屑於對人宣洩心裡的憤懣與難過,而旺帕卻把他這個不會有利益衝突,因而也不會洩露他的秘密的人當作了心靈垃圾桶,隔幾天就來倒上一會。鬧得整個山南組裡的人,上至索羅斯,下至那些剛被送進來的孩子,都以為伊格是他的禁臠。
對這種傳聞,伊格當然是敬謝不敏的。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好處,就比如現在,他直接登堂入室,躺在旺帕寬大平坦的大床上裡,也沒有人敢說些什麼。——他倒是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和那些謠言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
當旺帕處理完外面的事情,流著一身臭汗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男孩潔白滑嫩的臉龐埋在枕頭裡,暈出淡淡的粉色,細長的睫毛隨著他平穩的呼吸一扇一扇,把整張臉襯得越加精緻可愛。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好事,唇角微微上揚,嫣紅的嘴唇微張著,就像一個嬰兒般純潔無辜,不染塵垢,完全沒有白天算計人時的那種狡詐和冷酷。寬大的衣服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身上,露出裡面精緻的鎖骨和一抹陰影可見的櫻紅,平添了一絲誘惑的味道。
可惜,對這個可以算得上香豔的場景,旺帕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把自己打發去洗澡了。倒不是他像被索羅斯打趣的那樣,有什麼坐懷不亂的本事,而是根本不敢一身土靠近這位小爺三尺以內。真不知道他一個土生土長的流星街人,哪來那麼多的潔癖?
第20章 第20章
等旺帕洗完澡出來,伊格已經醒了,正一臉神清氣爽地坐在旺帕的餐桌前,快活地吃著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