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手下,匆匆向朱雀門方向跑去。
通向朱雀門的各條路口都已經被官兵封鎖。為的是不準新計程車子再加入,但這點小事怎麼難得過武行素。
“跟我來!”武行素一招手,率領幾個手下插進另一條小巷,走到底是一戶人家,沒有院牆牆,斑駁的木門和門上粗大的縫隙顯示著這戶人家的貧寒。
“闖進去!”武行素話音剛落,一腳便踢開了木門,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個老婦和一個年輕地少婦,少婦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沒有男人,兩個女人見闖進幾個彪悍的大漢,嚇得緊緊擠在一起,眼中驚恐萬狀。
“你們不要怕,我們只是借道。”
武行素年少時是長安混混,又在羽林軍中長期值勤,對朱雀門一帶地地形是瞭如指掌,推開沉重的木窗,喧囂聲撲面而來,一丈外,大群大群地士子正收拾東西準備撤離,此時正是機會,他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便帶著幾個手下跳出窗子混進了人群之中。
近午時,得到李隆基承諾計程車子們終於開始陸陸續續離開朱雀門,約一個時辰後,曾經擁擠熱鬧的朱雀門前空無一人,變得異常沉寂,滿地都是垃圾和紙張,隨風輕飄,京兆少尹鮮于叔明正陪同著剛剛趕來的楊國忠在廣場上察看,鮮于叔明便是鮮于仲通的弟弟,原也在章仇兼瓊手下任職,是鐵桿的章仇黨人。
鮮于叔明一夜未眠,紫色的臉膛上透出一絲慘白,他強打精神笑道:“楊大人若累,不如回去休息,這裡有屬下善後便可以了。”
楊國忠正是剛剛被鮮于叔明派人叫來,告訴他李林甫已經回府休息去了,士子們也開始散退,他身為京兆尹,若此期間從不過問,一旦被御史彈劾也不好交代,所以便利用這個空隙過來看一看,堵別人的口實。
他嘆了口氣,道:“鮮于少尹才是辛苦,不如你回去休息,我來善後。”鮮于仲通是提拔他地恩人,所以楊國忠對其弟鮮于叔明也頗為客氣。
“這裡髒亂,不如咱們去城樓上看一看。”鮮于叔明一邊說,眼睛卻不停向廣場瞟去,只見兩個屬下手裡拿著兩疊撿來的紙張匆匆趕來,他心中一喜,‘李清準備得果然充分!’
“楊大人、鮮于大人,這是屬下在廣場上發現,不敢隱瞞,特來稟報!”
“這是什麼?”楊國忠隨手奪過紙張,忽然,他愣住了,眼睛漸漸放出光來,無精打采地頹態一掃而空,驚喜交集問道:“這是在哪裡發現的,快帶我去看看!”
鮮于叔明的心中探視欲簡直要從嗓子裡鑽出來,究竟寫的是什麼?竟讓楊國忠如此欣喜若狂,他伸長脖子看去,不覺也愣住了,只見紙面上寫滿了‘李相國、九千歲!’
字跡寫的歪歪斜斜、力道十足,每張都不一樣,似乎是夜裡一些士子心潮澎湃時所書,鮮于叔明倒吸了口涼氣,皇上被稱為萬歲,李林甫竟然被稱為九千歲
旦被皇上知道,後果。
鮮于叔明暗暗歎了口氣,李清的手腕也未免太黑暗、太毒辣了,他又想起當年在老宅初見李清之時,現在看來,自己外甥張仇的功名肯定是假的。
這時,楊國忠回過頭緊緊盯著他道:“鮮于大人,這可不是我杜撰的,若有必要,你可要給我作證。”
鮮于叔明苦笑一下,點頭應道:“事實如此,楊大人又有何可擔心的?”
“那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這裡就叫給鮮于大人了。”楊國忠如獲至寶地捧著一疊紙匆匆而去。
隨著朱雀門的冷寂,平康坊卻再一次熱鬧起來,大獲全勝計程車子們幾乎將所有的酒肆擠爆,杯盤交錯、酒氣熏天,到處是喜悅的目光和開懷的大笑,既是為了慶祝勝利,也是為了犒勞自己一夜的辛勞。
在平康坊西北,原李林甫的老宅內,大堂上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的男女,足足有兩三百人,有怡心樓的老鴇和妓女、有食客堂的掌櫃和夥計,偏房內不時傳來酷吏的怒喝聲和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大堂上一些膽小之人,尤其是那些可憐的妓女,癱軟在地上,幾乎要嚇暈過去,她們哪裡知道試題的來源。
偏房內,御史王:|+子。上下身各夾在兩隻大木棍中,隨著兩對木棍地遠離,達奚旬的腰足足被拉長的兩尺,骨骼‘嘎!嘎!’直響,達奚旬‘嗷!’地一聲大叫,立刻痛暈過去。
一名小吏上前摸了摸他的背,“大人,他的骨頭好象拉斷了。”
“潑醒他!”王:。
一桶冷水當頭潑下,達奚旬漸漸甦醒,劇烈的疼痛使他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眼看大棍又將自己的胸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