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知不知道是誰?”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我點上了煙耐心等著。
“倒是第一次聽到。”楊偉民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聽起好像變小了。
“可以查一查嗎?”
“我試試看。兩個小時以後再打個電話過來。”
“知道了。要搞什麼隨你便,不過今天晚上可要來喲!”
“羅嗦。”
“嫌我羅嗦的話,要不要和夏美談談?”
楊偉民二話不說掛掉了電話。雖然知道自己無聊,心裡卻有一種贏了一著的爽快,壓抑不住臉上浮現的笑容。
我切斷後又撥到“加勒比海”。響了兩聲之後,傳來答錄機的聲音。我按下密碼聽取留話。是遠澤打來的。
“我在千葉調查吳富春的事,一會兒就要回東京了。假如你想早點聽到結果的話,就打我的大哥大吧!”
接著他留下了大哥大的號碼。我還不知道遠澤也弄了個大哥大,說不定結束黑市買賣,搞搞竊聽還比較有賺頭。
那通電話是剛過一點的時候打的。我看了看錶,已經快兩點了。現在已經掌握到了富春,沒必要再理會遠澤的情報,不過,情報有時比錢還要有價值。我心裡很清楚到了晚上就會忙得沒時間聽遠澤的調查結果了。
我掛下聽筒,回過頭往後一看,夏美正在馬路對面的麥當勞裡,隔著玻璃窗向我揮手。我示意她再多一會,便撥下了遠澤的大哥大號碼。
“喂!我是遠澤。”
“我是劉健一。知道些什麼嗎?”
“實在麻煩透了。坂本香子那老太婆是個臭酒鬼,日語也不太會說,聽她說話真要把我給累死了。”
“坂本香子?”
“噢!就是吳富春的老媽嘛!中國名就是陳秀香……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嗯!好像聽你說過。”
“坂本香子這十幾年來都沒見過吳富春,還直說那畜牲不是我的兒子什麼的。我請她喝點酒問些話,聽來他家不過是長個典型的殘留孤兒家庭,好像沒什麼你會感興趣的情報。父親的死因是肺癌沒錯,長女還在大陸時就病死,坐過牢的長子好像進了黑社會。就這樣。”
“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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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講到重點了。”遠澤的聲音興奮地提高了。
“坂本家的孩子除了死掉的長女外,個個都是人渣,尤其是老麼吳富蓮。她的日本名字是坂本真智子。我一問起這女孩子的事,老媽子就難過得全亂了方寸。”
“別誇張了。”
“她到最後都沒告訴我坂本真智子的事,我只好去問鄰居了。
坂本真智子在那一帶可是個名人,以前好像兩腿一張就能給人搞,總是帶著一大群不良少年,蹺得像個女王。”
我又點上了一支菸。雖然偶爾有雜音,但遠澤興奮的聲音卻絲毫不間斷地傳來:“進了高中以後,就被大家叫成是‘中國回來的小太妹’。順手牽羊、偷竊、吸膠、擄人恐嚇、打架、賣春……什麼都幹過。不過這些還算不上什麼,在鄉下這種人到處都是。問題是,坂本真智子和她兩個哥哥都搞過。”
遠澤的聲音好像在一瞬間變得不清楚了,但並不是因為收訊不良。我的心臟開始劇烈地鼓動起來。
“當時這在不良少年之間是個有名的話題,好像大家都知道。
最早是和大哥搞上的,在大哥進了監獄以後,就輪到富春了;聽說還是她主動引誘他們的。很吊嗎?她為讓兩個兇狠的哥哥替她撐腰,就若無其事地搞起近親相姦,把鄉下的飆車族都嚇得半死。而且,她還免費讓人搞,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和坂本真智子作對。”
“這個真智子現在人在哪裡?”我繼續抽著煙問道。握著聽筒的手已經溼透了。
“我還沒求證,但是聽說在名古屋。”
遠澤那無所謂的口吻好像一顆致命的子彈,貫穿了我的心臟。
“知道了。”
我把煙叼在嘴上說道,覺得自己的聲音就像是掉在路邊的報紙被風吹起來似的。
“辛苦你了。詳細情況等你回來再說吧!”
“好吧!下次再說。”
掛上了聽筒。被吸到濾嘴的香菸燙到了嘴唇,我吐掉煙,慢慢轉過身子。
夏美含著喝可樂的吸管直望著我這裡。
王莉蓮,夏美說這是她的本名;小蓮,富春是這麼叫她的。
不管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