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多。
“不止是大地死了,”奧格瑞姆終於說話了,聲音很沉重。他轉過身面向杜隆坦。“霜狼的糧食怎麼了?”
在他眼裡,他和杜隆坦都看起來是綠色的。而站在其他人旁邊時,比如格羅姆和布萊克漢,他們則更像是棕色的,但無論如何他們已經發生了變化。杜隆坦認為是術士的力量使得他們和他們的世界變成這個樣子。故那些直接喝了古爾丹配製的藥劑的人肯定要比其他人顏色更鮮豔一些。真是怪異,奧格瑞姆想,該是綠色的大地變成了棕色,該是棕色的獸人變成了綠色,真是諷刺。
杜隆坦的表情很難看。“有幾桶在交戰中被偷了。”
“哪個氏族?”
“碎手。”
奧格瑞姆點點頭。霜狼氏族在近來的連連交戰中首當其衝。部落攻佔沙塔斯之後,德萊尼越來越少見了。上一次報告瞥見那飄忽的藍面板生物已經是六個月之前了,更不用說殺掉一個。沙塔斯淪陷那晚,杜隆坦拒絕喝那杯裡的東西,這使得霜狼氏族成為眾矢之的。即使在那以前,他不太願意攻擊德萊尼的態度也並非沒人注意到。現在德萊尼——獸人唯一的用來宣洩他們嗜血的**的目標——變得越來越罕見,很多獸人覺得杜隆坦多少對此也負有責任,而無視了一個事實:德萊尼很可能就是被捕殺殆盡了——從地面上剿滅他們的最初目標已經達成了。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帶些給你,”奧格瑞姆說。
“我不會接受你的慷慨饋贈的。”
“如果我的氏族處於你的境地,你會把我揍得不省人事然後把糧食從我喉嚨裡塞進去,而不是等著我拒絕,”奧格瑞姆說。杜隆坦笑了,像是驚訝於他真這麼做了。奧格瑞姆也露齒而笑。這一刻,如果他能夠無視他們周圍死去的大地,無視他們面板上不自然的色調,這些年裡可怕的事就能像沒有發生一樣。
然後杜隆坦的笑容褪去了,一切又回到了死亡般的現在。“為了孩子們,我會接受的。”他轉過頭,再一次看著這片荒野。這裡出現了新的名稱——更殘酷的更黑暗的名字。那座堡壘現在被稱為地獄火堡壘,而整個區域現在叫做地獄火半島。
“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德萊尼的毀滅同樣會毀滅獸人,”杜隆坦說。“我們正在相互爭鬥。墮落到要從孩子們的口中搶奪糧食,因為土地的創傷如此嚴重,不再能養育我們。術士們身後跟著蹦蹦跳跳的惡魔能夠破壞和折磨,但卻不能治療和解決饑荒。”
奧格瑞姆低聲問:“有沒有人…試過找元素之靈?”這種行為仍是禁止的,但奧格瑞姆知道絕望會讓一些人重新考慮舊的方法。
杜隆坦點點頭。“失敗了。我們曾經悄悄地聚在一起,但惡魔把守著沃舒古,我們沒法從那裡找到希望。”
“那麼…我們完了,”奧格瑞姆平靜地說。他低下頭看看自己的錘子,它立在地上,錘柄靠在他的腳上。即使現在他也在想毀滅之錘的預言會不會成為現實。如果他是最後一個繼承人,他用這把武器來滅絕德萊尼,是不是已經帶來了救贖,然後帶來了毀滅?現在該怎麼用它來找回正義?
在所有的一切都正在死去的時候…一切又怎麼能再一次改變?(未完待續。。)
第兩百一十一章 新的誘惑
生存的意願很強大,古爾丹一邊想著一邊準備睡覺。他已經習慣了在黑暗神殿裡睡覺,在一間他自己重新佈置的房間裡。這裡面他形式地放著用來召喚和指揮惡魔的工具和物品:德萊尼的靈魂碎片,用於大型生物的一些石頭,保持自己能量充足的藥劑。這裡還有顱骨,和別的骨頭,以及其他統治的象徵。容器裡燃燒著一些草藥,焚香引導著夢境。
氣味有點過於濃烈,他把容器轉過去。他在鍋裡點起一點火,讓木柴燒到剩下餘燼。一邊吟哦著,古爾丹一邊把幹樹葉扔到火上,儘量不讓自己被空氣中瀰漫的氣味嗆到。然後他走上床——他傾向於認為這也許是可惡的維綸還在神殿時曾經睡過的床——然後很快地睡著了。
古爾丹做夢了,這在自從基爾加丹離開以後從未有過。即使那影像站在奇異黑暗的地方,他也知道那是真的。那個影像是一個和獸人輪廓差不多的存在,影藏在長長的斗篷之下,斗篷也遮住了他的臉。他很瘦削,甚至比女性獸人都單薄,但不知怎的古爾丹立即感覺到那是個男性,在古爾丹看來他身形很精緻優雅,從這個陌生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感衝擊著古爾丹。陌生人在他腦海裡說話的時候他打了個冷戰,男性的聲音,奇異而友善,又不可抗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