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小點兒置氣的那位庭哥哥也瞧見了她手的血漬,連忙也奔了過來,翻看著點兒急急地問道:“點兒乖,庭哥哥就是笨死了,是庭哥哥不好。來告訴庭哥哥,傷到哪兒了?”
“你讓開點兒!”那位均哥哥圍著點兒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點兒傷著了哪裡,便急了,一把推開了庭哥哥,摟著點兒輕聲地哄著:“點兒,告訴均哥哥,你哪裡疼?”
“庭哥哥就是笨死了!也再不跟他一起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點兒很執著這一句,根本就不理兩位哥哥與喬書傑的焦急。
“說來說去就那一句,有什麼用!快點說,你哪裡疼!你想急死我們啊!”庭哥哥急得火冒了。
庭哥哥的那話還沒有落,喬書傑就見一拳頭大的石塊嗖地一下就朝他飛了過去,接著那個庭哥哥便倒在了地上呻吟了起來。
“點兒怎麼了?”那位均哥可打完庭哥哥,轉過頭來卻像沒事人一樣摟著小女娃兒溫柔地問著。
“腿疼。”估計是庭哥哥被打出了心中的惡氣,點兒終於開口了。
看著那個說完就撅起了嘴,眼淚漱漱地往下落,小手輕輕地箍著陳少均的脖子,一隻腳兒踮著,身子使勁地往陳少均身上靠的點兒,喬書傑急啊:“那血都從鞋裡溢位來了,趕緊的,我知道離這裡最近的郎中在哪裡!”
那位均哥哥聽了喬書傑的話,便伸手將點兒圈在自己胸前的手拿開,低頭一瞧,果然如喬書傑所說的,那血已經從點兒左腿的鞋裡溢位來了,他側了側身子,將喬書傑的視線隔開,這時候喬書傑也很自覺地轉過了身去。不一會兒背後傳來了那位均哥的聲音:“這麼大的傷口,得先把傷口處理一下才行。”
喬書傑聽了心裡就是一緊,連忙將腰帶香囊裡的小藥瓶掏了出來揹著身遞給陳少均:“這是止血的傷藥。”
5、第 5 章
待喬書傑再轉過身來時,那位均哥哥已經將點兒的傷簡單地處理完畢,他便說:“離這裡最近的郎中在哪裡我知道,你們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
均哥哥點了點頭,將點兒摟著橫著抱了起來,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山道,坐上了馬車,喬書傑靠在車門口,一路都將車門簾子掀得開開的,以便告訴駕車的老胡說怎麼走。而點兒卻窩在均哥哥的懷裡,在均哥哥與庭哥哥與喬書傑說話的時候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炯炯地望著喬書傑,待有人注意自己的時候又飛快地將視線收回。
坐在了車上,喬書傑與陳少均他們互通了名姓,二人對喬書傑的名姓反應極大,而喬書傑卻對二人一無所知,但是這樣並不影響他們三人的交流,一走路來聊得也甚是暢快。
離了周瑜城往東奔差不多二十里,喬書傑突然探出頭來,指著一片茅草頂對絡腮鬍子說:“在前面那個叉口左拐,去那個青磚草頂的人家!”。
絡腮鬍子回頭望了一眼喬書傑,然後就按照喬書傑指的方向調轉馬頭,向那片草屋駛去。
差不多離那片奇怪的草屋還有一百米的地方,喬書傑示意絡腮鬍子把車停下,然後跟陳少均嘀咕了幾句,就見陳少均抱著點兒輕快地跳下馬車,踩著輕快的步子隨著喬書傑來到了草屋前。
“這人還真是奇怪,牆用青磚砌,頂兒卻用草搭!”陳少庭在那草屋前轉了轉,兀自笑道,頓時招來陳少均一記瞪眼。
喬書傑伸手扣動門環,一邊側耳聽著裡面的動靜,一邊笑著說:“怪人嘛,自然住怪屋,不足為奇!”
陳少均聽罷笑了笑,他剛才已經從喬書傑那裡得知這裡面的那位郎中如何怪了。
“哪個混帳東西在背後說老子的閒話?”陳少均咧開的嘴還沒有收回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破天吼,連忙將點兒的臉往自己的胸前按了按,生怕那屋頂的灰塵落進點兒微張的嘴裡。
門吱吖一聲從裡被開啟,喬書傑瞥了一眼開門的邋遢老頭理也不理,一腳就踏進了門去,另一腳順勢將面前的那扇門踏得老開,接著朝陳少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點兒瞧著這兩人的架式撲滋一聲就笑了,扒著陳少均的耳朵小聲地嘀咕了起來,那話的內容惹得陳少均也笑了了。喬書傑聽了也不介意,再衝著陳少均做了一個手勢,陳少均稍稍停頓了一下,踢開袍底邁著腿跨進了門去。
“哎哎哎!有你們這樣的人嗎?我這個主人還沒有說話呢,你們這樣大著□地進了?”陳少均領頭走了進去,陳少庭便也跟了進去,接著便是那個絡腮鬍子與他一起的女人都走了進去,而且他們的背上還揹著剛才在周瑜城受傷的那對僕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