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生最大的願意便是與弟妹策馬遊韁累了,找一個山水秀麗的地方住下,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
面對張武的問題喬書傑低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說:“剛才也只不過是玩笑,若真是把人領走了,恐怕我的煩惱也更多了,家裡頭更加的不能安寧!”
“這是為何?”張武覺得喬書傑語調不對,忙問。
“大哥,你也不外人,跟你說說也無妨。”前面有一個河灘,喬書傑翻身下馬,扔掉了韁繩信手徒步到了河灘邊,掬了一把溪水洗了洗手,就著河邊的石頭坐下,待張武也在自己身邊坐下時才說:“我的性子你們是知道的,最不喜歡就是這些鬧騰。可是我娘……,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非得往我屋裡塞人!原來那個鴛哥兒你也是知道,用那種方法塞給我,後來見不待見她便為難你弟妹。這次就算沒有柳荷葉的事,她也要另找她人進來。”
“令堂的事你不說我也不好議,其實這城中早有傳言,說令堂有一兩好癖,一是收刮媳婦的錢財,二是給自己兒子做媒!市井之言,甚至是不堪哪!”張武說即此就搖起了頭,嘆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當年我父母也是這般行為,只不過我比你有幸的是我從家裡逃出來了,而你卻還禁錮在家裡。”
喬書傑深知張武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說:“我也想從家裡逃出去算了,可卻往往下不定主意。如今兩家家道有變,身為子女怎麼能袖手旁觀?”
張五也覺得喬書傑所顧及的是,點著頭不知言何,半晌才說:“如是你真對弟妹真心,對他人無意,你最好與令尊、令堂好好說說。”
聽了張武的話喬書傑連連苦笑,說:“我又何嘗不想與爹孃好好談談此事,只是不知為何我娘最近兩年脾氣性格大變,越不如原來了,我爹又是極順她的人,說也沒用。”
張五聽著站了起來,在喬書傑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同情,自此也無他言了。
正好另外三人也放馬過來,喬書傑也站了起來。
“三哥,不帶你這樣的,我在下邊兒喝水呢,你卻把腳泡在水裡!我喝你的洗腳水啊!”遊夢達一瞧喬書傑光著的兩隻腳就火了。
包延哈哈一笑,將馬韁繩遞給小廝,笑道:“你小子活該,都跟你說了大哥們早先上去了,你偏不聽怪得了誰!”
遊夢達一聽滿臉的狗屎樣,大夥兒瞧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喬書傑笑笑覺得暢快多了,忙又扯起嗓門笑了一陣。
待他笑完才發現眾人都囧囧地看著自己,喬書傑頓時臉紅如燒鐵!
103、第 103 章
一行人順著河溝一直往上游走,只覺得熱頭毒得受不了了才在撿了一個樹林子停下,主子們都坐下了,各自的小廝便去張羅午時的飯食。
墨童以前常與喬書傑出來,與張武等人的小廝早就混熟了,只因他不喜歡點兒所以在這幾年不大與喬書傑一起走動,今日難得一次出來幾個小兄弟倒是比以前待他更親熱一些。小兄弟幾個一邊兒幹活,一邊說說笑笑,說著說著就說到喬二爺如何煩愁的事上來。按說墨童也不是一個多言舌的人,但與這些人混熟了也饒不得被他們帶,磨不過幾個小兄弟的纏,只得將家裡的一些事兒說了。說是說,不過依墨童對點兒的偏見,自是要將點兒貶一些,雖只是一些,但到了別人的耳裡就成了“喬二爺之所以煩,只因家有母虎”。
這下子幾個就有得樂了,張武的小廝仗著自己主子是大哥,自己也在這圈裡最是膽大,聽著墨童說完竟取笑起喬書傑來:“呵呵也倒般配,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可那都得是公或都得是母,這一公一母倒也是齊鼓相當,甚是合適!”
“就是,就是。”眾人齊樂。
“真是的,跟你們說心裡話,你們竟笑我!”墨童被眾人笑毛了。
見墨童毛了大夥也就不再笑,還是張武的小廝出言開解賠禮,一來二去倒又好了。
按照大夥的分工,墨童與張武的小廝去溪邊打水,墨童嫌溪水不潔便指著對面山坡處的瀑布說那裡的水好。張武的小廝一看也覺得,忙提起斑竹做的水筒便與墨童一道奔去了。
二人急衝衝地從公子堆旁邊奔過,喬書傑看見了墨童便將他叫住:“哪裡去?”
墨童停下腳步,笑著答:“我去對面山下打水!”
喬書傑皺眉,指著不遠處的溪水道:“這前頭不就是水嘛,幹嘛要去對面的山下去打?”
“溪水哪裡有山瀑水潔淨,咱們可得用它做飯食呢!”這次答話的不是墨童,是張武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