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喬書傑算是明白了,點兒拒絕了自己的白旗,不陰不陽的話讓他心頭老大的不'炫'舒'書'服'網',頓時聯想到韓婆子的所作所為都是點兒授意的,他對點兒有些失望了。
“二奶奶說得也是。”看著點兒做作的笑臉喬書傑心裡冰冷,生平第一次如此稱呼點兒。
聽著從喬書傑嘴裡蹦出來的“二奶奶”點兒心咯噔、咯噔地兩下,隨即一股寒意襲了上來,點兒頓覺無力,靠在圈椅上對喬書傑說:“天熱得很,二爺慢慢歇著,我出去納納涼!”說著也不等喬書傑說話便走了出去,但卻在房簷處轉了一圈就入了書房,從書房的小門重新回到了寢房。
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太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短短的一小段兒的路點兒就出了一身的汗,待進了寢房外衣都浸出汗來了,點兒本想解下它再換個裡衣,但卻一絲力氣也沒有,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床上。本以為會暈厥,哪知燈火看得真切,床縵、錦被也看得明白,就是沒有力氣。
燭火閃爍,淡黃色的床縵微動,點兒就在這樣將一切都看得真真的情況下睡著了。
喬書傑最終還是沒有進寢房,雖然沒有怎麼睡著,但還是一晃就是一夜,雞叫了,天明瞭,喬書傑按照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起床、梳洗、讀書。
第二日清晨,點兒起來依舊與往常一樣,視喬書傑為擺設,不言不語不說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雖然昨夜的談話結果並不理想,但喬書傑還是對頭天晚上沒有回房的事做了解釋:“昨天看書看睡著了。”
“……”回應喬書傑的是杯碗磕碰之聲,點兒鼻子裡都沒有哼哼一聲。
“我吃飽了!”喬書傑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將剛刨了兩口的粥碗往桌子上一扔,說道:“給我找件衣服,我要出門!”
“……”點兒還是沒有作聲,只是用筷子點了點碗沿,敲擊出聲音。
聽著點兒敲擊出的聲音,香兒與薰姐兒立馬明白過來,忙應道:“好嘞,二爺想穿什麼樣的?”
“你現在連給我找件衣裳也不願意了?”喬書傑沒有理兩個丫頭,只問點兒。
點兒這下有反應了,不過只是抬起頭瞥了喬書傑一眼,然後繼續刨飯,趁著那飯還沒有入口的時候說:“穿那件天晴藍的吧,今天天熱!”
“唉!”香兒雖是應了卻沒有動聲,猶猶豫豫地伸出手去扯點兒的衣服!
“你丫頭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點兒猛地將碗筷往桌上一拍,轉頭將香兒一瞪!
點兒猛地惡語相向嚇著了兩個丫頭,也將喬書傑嚇了一跳,他呆呆地看著點兒,說:“不用了!”說完甩袖子就出了門!
“二爺,您要去哪裡?”喬書傑一到花圃就被墨童迎面撞上,二個都是一個踉蹌險險地讓過。
喬書傑定定地看了墨童一眼,問道:“你這急忙忙地去哪裡呢?”
墨童笑著答:“去找你呢!”
這個墨童已是好久沒有這般笑著與自己說話了,心裡頭倒是喜的,問道:“找我何事?”
“哦,那個張大爺妥人給你帶話,說是今天天好,請你去郊遊呢!”墨童笑著回答道。
喬書傑心頭一詫,心道不虧是好友真的是有幾分心有靈犀,知道自己煩就來約自己了,滿心滿喜地應著就往外走,走得熱了隨手一撈卻撈了一個空,低頭一瞧腰間空空的。喬書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負氣出來的,身上著的是居家的常服,扇子與錢袋一樣沒拿,搖了搖頭,心道自己真的是被點兒氣糊塗了。
“那帶信兒的人走了沒有?你去看看,要是沒有走就讓他回去回一聲我一會兒就到,要是走了你就去找張大爺,就說我過一會兒就來!”喬書傑打算回去換身衣裳,隨即又想到是坐車去還是騎馬去,便又問墨童:“張大爺的人可有說他們是騎馬還是坐車?”
墨童打量了一下喬書傑的周身上下,笑著說:“來人說是要去西郊的山上玩,坐車不便,騎馬去!”
“好!”喬書傑拍手叫道,忙支墨童快去。
墨童得令,一溜煙兒地跑去,待他跑得沒影兒了喬書傑這才急急地往回走。
等喬書傑換好衣服,拿了錢帶出門已經過了兩刻鐘了,到了二門見墨童還在,便問:“給張大爺帶信了嗎?”
墨童笑著答:“張大爺使來的人說,張大爺他們原打算從咱們家前頭地的,讓二爺不要再多勞動了,到了咱們家門口再叫您!”
聽得友人如此體貼喬書傑滿是高興,嘴裡卻說:“那怎麼可以,這樣,你把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