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暗色調的畫家,所以畫風也非常獨特。他的畫在美國非常受歡迎,總有畫商想買他的畫,可他作畫的速度非常緩慢。
久美子想起報道中的內容,又想起某本書中曾經提到,這位笹島恭三還是單身。
畫家笹島從沒有結過婚。他好像已經快五十歲了,一直保持單身。在雜誌採訪中,笹島說,家庭會妨礙到藝術,所以他才沒有結婚。
“媽媽……”久美子再次面露難色,“那位笹島先生……是個單身漢吧?”
“嗯,這事兒瀧先生也跟我說了。”母親倒是一臉平靜,“不過他讓你別擔心,他的人品絕對沒問題。畢竟是個名人,況且就三天時間,我覺得也沒問題。”
“是嗎?既然媽媽都這麼說了……”久美子說道,“那我就去吧。不過當模特……總覺得怪怪的。”
“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模特啦,只是讓他畫個速寫而已。反正畫家也會把模特的臉按自己的想法改動的。”
笹島恭三的家位於杉並區郊外,離三鷹臺車站很近,和久美子家在同一個區,距離還是比較近的。
下了電車朝車站北側走去,是一條上坡路。這一帶有許多被圍牆包圍的房子。武藏野歷史悠久的雜樹林就在房子背後。
笹島家離車站只有五分鐘不到的路程。房子本身不大,可院子卻不小。住家後的畫室比正房還要大。
那天是星期六,久美子就選擇了下午上門拜訪。在久美子拜訪前,母親已經給瀧良精打了電話,由他轉告笹島恭三。
跨過院子大門,走過種有竹子的小路,久美子來到了有些陳舊的房門前。一路上,她發現這座宅邸的佔地面積很廣,花園也很大,種著玫瑰等花草的花壇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看來這是位喜歡園藝的畫家。
久美子輕輕按下門鈴。開門的正是笹島本人。他一身便裝,見到久美子後,笑著鞠了一躬。亂糟糟的頭髮蓋住了額頭。
“是野上小姐吧?”
他一笑,眼角就擠出了皺紋,臉頰上還出現了兩個深深的酒窩。長髮讓瘦瘦的臉廓更加突出。他好像很喜歡抽菸,牙齒有些發黑,不過這樣也顯得他很可愛。
在久美子打招呼之前,他已經把久美子帶去了會客室。
“喂,有客人來了。”畫家朝屋裡大喊一聲。久美子後來才明白那是對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傭喊的——因為她給久美子送上了茶水。
會客室的牆上掛滿了笹島的畫作,就像是畫廊一樣。然而,總覺得屋裡有一種雜亂無章的感覺。看來沒有家庭主婦的房子總會有些亂。或許是因為久美子是從主婦的角度觀察這座屋子的吧。
久美子趕忙與笹島畫家寒暄起來,而畫家也高高興興接受了久美子的問候。
“不好意思,突然向您提些無理要求。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瀧先生已經告訴您了吧?”
“是的。”
久美子的臉紅了——畫家正用他那審視人物時所特有的視線凝視著自己。
“您能一口答應真是太好了。您應該也聽說了,說是模特,其實就是想畫一畫您的素描而已。請您不要想太多,就當是來這看書什麼的,在我面前坐一會行。”畫家用誠懇的聲音說道。
他臉上一直掛著微笑,消瘦的臉頰上也一直帶著酒窩。他的頰骨突出,輪廓很是鮮明,但微笑時的皺紋卻給人留下柔和的印象。
久美子放心了不少。說實話,來的一路上她都心亂如麻的,不過現在好多了。她覺得這位畫家不用擔心。對藝術家矇矓的信賴與尊敬讓她放了心。
“您哪天比較方便?”
久美子說,明天是星期天,就從星期天到星期二好了。畫家誠惶誠恐地撓了撓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想到您會這麼快答應,而且我這兒也挺急的,您能明天來真是太好了。”
身材高大的女傭端來茶水,向久美子鞠了一躬離開了。
畫家聽著走廊裡女傭的腳步聲,靦腆地笑著說道:“我啊,沒有娶老婆。想必有很多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啊。那位女傭明天開始也不會來了。”
久美子險些變了臉色,盯著畫家的臉。
畫家的話讓久美子擔心了起來。走進屋裡的時候,她看見了畫室的玻璃屋頂。想到自己要和畫家在畫室裡單獨相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七上八下起來。
“我這人就是不喜歡有人在作畫的時候打擾我,這一直是我的行事方針。也許有很多招待不周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