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拍了拍走在前面的女子,想起今日她與我的相視一笑,覺得這個朋友我薄梓馨交定了。
她回過頭,夜色下我看不清她的面龐,只依稀看見她的輪廓,她長著一張圓潤的鵝蛋臉,一看就是個清麗的人,此刻她將聲音壓到最小:“你的舞跳的真好。”
我笑得很不好意思,抓了抓臉:“我叫薄梓馨,因為來的冒失匆忙,所以沒請樂師,今日我太冒昧了,謝謝你幫我。”
“薄梓馨,你舞跳的這麼好,怎麼從未聽說過你呢?”
“我出身平凡,是個無名無姓的小人物,你們這些王公家的小姐自然沒聽說過,你呢?”
“我?你不認得我?”
“不認得。”
“呵呵,我叫桓君墨,淮陽侯家的小姐。”
“你姓桓啊,你是皇室?”
“算是皇室的分支吧。”
……
修子宮是一個四合院的形式。一面五個屋子,東西南三面是住所,北面是主殿,圍著一個花圃子,佔地很大,用來日常練習翫鬧,一般情況下是四個人一間房,至於和誰住那司命府是不管的,都是讓修子們自己分配。
我最機靈,拉著君墨便往南邊靠右的屋子跑。
挑屋子當然要往南邊挑了,正對著太陽,冬暖夏涼。
我細心得向君墨解釋為什麼要住在南邊,那頭門外一些小姐們才商量好,各自拉幫結派的往各個方向走。
我與君墨的床是對著的,正放好行李,門外便進來兩個姑娘,二人衣裳顏色很亮,上頭還繡了海棠薔薇一類嬌豔逼真的花朵。
我望著她倆高傲的姿態發杵,不知道怎麼應付,旁邊君墨已經起身,笑著走過去:“婉姝,凌嵐,你們也來啦。”
“拜見姐姐”二人雖是面上不願意,但身子還是微微一撫。
“快起來快起來,無需這樣見外,既然大家都選了修子聚在一起,那就住一屋吧,這屋可好了,方才梓馨還跟我說的喋喋不休的,全是這屋的妙處。”言罷君墨便轉身將我拉過來,笑著對兩位姑娘道:“這是梓馨,薄梓馨,那個在司命高臺和我一起跳舞的人。”
“是你?”馮凌嵐這才正眼打量了我一番,隨即一甩頭,徑自找了張空床,沒再理會我們。
鄭婉姝見鄭凌嵐這樣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多搭理我,只是笑著向君墨問候了幾句便將包袱放在馮凌嵐對床,獨自整理起來。
我覺得有些尷尬:“她倆貌似不是很待見我。”
君墨拍拍我的手,小聲湊著我的耳朵道:“過段日子大家都熟悉了便好了。”
“哦。”我嘟著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晚間的時候我們這群修子都被叫去了修子宮的大殿,領了一套畫冊子回來,裡頭每一本都記錄了修子必須會的舞。
回來我便一肚子的問,追著君墨問了不停。
我將冊子扔的亂七八糟,很不耐煩的問君墨:“沒有聖女呢?聖女大人怎麼不來教我們?難不成叫我們自己看著這些書自己學?這不開玩笑嘛。”
“梓馨,你都不知道嗎?北秦已經有兩屆沒有出現聖女了。”君墨道。
“什麼玩意兒!?沒有聖女?兩屆都沒有?難道這泱泱北秦十四年都沒有人能引來聖女蝶、促聖女花盛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修子應該是七年選一批。
“噓~你小聲些,我聽人說,若是我們這些人裡頭再沒個聖女出來,聖上就要用內定的方法選出聖女來了。”君墨一邊吱聲兒叫我小聲一些一邊湊著我的耳朵,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不是隻有能引來聖女蝶、促聖女花盛開的人才能當聖女嗎?這怎麼內定?”
這我就不明白了,聖女一族不是最神秘的嗎?既不是世襲也不是內定,都是有神靈選定的呀。
“聖女蝶對聖女花的花香最敏感,只需做出聖女花氣味的香粉塗在身上,聖女蝶便來了。”君墨說完便翻開畫冊子,靜下心來看冊子了。
我用手捂著嘴,若是不捂著,能塞下一個雞蛋,再一看君墨淡定的看著書,我問她:“這樣也成?”
“不過這也是我聽爹爹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其實這也只是傳聞中的一種,法子多著呢,這個法子未免太過容易留下痕跡,日後查出來可不得了,就算真的內定也不會用這個法子的,朝堂上的事兒我們婦道人家也不好多說什麼。”君墨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