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你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好好算賬吧。”
桓燁在上京開了懷容書館之後我便提醒他要換個姓,要不在上京他鐵定混不了。
他說他想不到自己改換成什麼樣兒的姓,我便建議他棄父從母,跟我一樣隨娘姓。
他說他母后姓雲,然後他就改了名字叫雲燁。
我望望天,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轉頭往對面懷容書館而去,臨走前不忘囑咐世亭:“今日我有事情,招呼整理的活兒都叫你一人忙,多擔待些,月末了給你加工錢。”
“唉,是。”方世亭站直身子,認真的清算起賬本。
我探著腦袋十分猥瑣的偵查懷容書館裡頭的情況,半個身子都要伸進去了,裡頭的人才道:“做賊的比你動作快,鬼鬼祟祟的作甚?”
桓燁自從來到上京過活便改了許多壞毛病,比如他不在一天一套衣裳,比如他不在一天換一個樣式的冠,比如他吃飯不再挑食。
然而他對潔癖這一習慣的熱愛至死不渝,對此我不再強求。
今日他穿著澹澹色的對領袍子,身上掛著淺藍色汗巾,手中捧著一本書看得正入神。
我見被發現了,便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四下看看,嘆口氣道:“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和一幫小姑娘吹噓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嗎,打擾了你們可不好。”
桓燁將書背在身後,轉身道:“那你來得到不是時候,望這天他們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我勒去!你還當自己是皇帝啊,這天下的女子你隨便泡,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你媳婦兒,你媳婦兒!
我很無語,拋了個白眼給他,不打算跟他計較,靠著門抖腿:“今天流霜她兒子滿月,請帖送來了,你去不去?”
他從我手中接過灑了金粉的紅帖子,翻開最後一面,掃了一遍上頭的宴客名單,道:“我去就好,你不許去。”
我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表示抗議:“喂喂喂,我為什麼不能去,流霜兒子的滿月酒你都不讓我吃,你這是要作甚啊?”
他見我反抗的太激烈,終於改口道:“好啊,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真的?!”幸福來得太突然,我迫不及待的確認,見他點頭,我一時興奮過度道:“我跟講你要帶我去我肯定很乖很乖,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木著個臉將書放回整齊的櫃子裡,又抽出一本翻開看,口裡叮囑我:“也沒要你幹什麼,就入席的時候別挨著顧長風坐就行。”
我一個腳軟急忙用手抱著書櫃,撐住整個身體,想罵他卻又不知道怎麼罵,只能哀怨的看著他。
怪我嘴賤。
我們來到恪親王府的時候還早,離開席的時間還有一陣子,我們這一桌子都到齊了。
我與桓燁挨著坐,靠著流霜與桓毅,另外君墨也從宮裡出來了,竟連一席藏色道袍的如嫣都來了,然而顧長風還沒到。
我張望著大門,道:“顧長風怎麼還不來?”
桓燁抬腳踩了我一下,桌布擋著,壞事兒乾的隱秘,我吃痛的縮著身子,不在咋咋呼呼。
桓毅眼觀六路,猜出了我的心思,不覺一笑,道:“這就等不及了?”
流霜朝桓毅撇嘴,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眼睛笑成半個月牙:“你們可不知道,如今顧國師忙了,在朝中要輔佐聖上,回了家還要照顧他妹妹長月,照顧華君長公主,照顧治穎小公主,跟著師傅杜子溪學習音律,忙得不可開交,這回出趟門幾個孩子全要帶來,那不得廢好些時間才能出來嗎?”
“哎喲,他到有孩子緣,怎麼個個都圍著他轉了?”我疼的剛消停便跑進來插嘴。
我這句話剛了,外頭便傳來嬉鬧聲,小姑娘生得很漂亮,一雙眸子明亮,一對梨渦淺淺,身上套著撒花煙羅衫,笑得很開心,對著後頭追不到她的杜子溪道:“來追我啊,來追我啊,你來啊哈哈~”
流霜側頭跟我介紹:“這是顧國師的妹妹顧長月。”
什麼?妹妹?
“親妹妹?這不能吧,這小姑娘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顧長風得大她多少啊。”我上下打量這個玩的肆無忌憚的小姑娘。
君墨湊過來,道:“這可說不好,你還記得我想你提起過我有一個弟弟的事兒嗎?那是親弟,今年也不過十歲,這倒是你見識短淺了。”
我不服,還要說些什麼,如嫣也湊過來,道:“這你就別和君墨計較了,顧長月可是拜了君墨做師傅的。”
如嫣的話即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