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喜歡的人,她也不相信我,她也要殺我,我該怎麼辦,孃親,你醒來吧,告訴暖兒該怎麼辦……暖兒想去找爹爹,告訴他,孃親一直喜歡他,一直給暖兒唱爹爹喜歡的長恨歌……讓爹爹告訴暖兒該怎麼做……爹爹一定還活著的,不然,暖兒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暖兒是不是很可憐……?”他說著,已落下幾滴淚,卻飛速將它擦去。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你。”重錦的腳尖輕輕落在旁邊的樹椏上,她輕功比翠暖都勝幾籌。她看著翠暖的眼神,並不真切。
“你的眼睛可醫好了?”他問,並不看她,只是手指反覆摩挲著墓碑,“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我的眼睛近了還能看清,遠了就不太行了,還在吃藥,方才你說了什麼話,我一個字都沒聽見。”她手中是一支雀翎箭,背上是一把弓,正是翠暖給她做的那把,“我覺得你送我的這把用著稱手,就用了。”
“用來殺我?”
“對。”她說著若有所思,“不過,等我眼好了再說,射箭它是要好眼力的,我打算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一箭飛過去。”
“那你此番前來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作者有話要說:
☆、蠍瞳
“也不是,巫君鈴鐸的眼睛在秋遲那裡,我是來要的,要麼,秋遲把它交出來,要麼,我殺了秋遲奪過來。”她說著,袖中落出一把短劍,“還有,”她一笑,“我會巫術,你不要插手,不然用鎖靈術把你魂魄困在我的短劍裡,讓你嚐嚐秋遲的血。”
“你要它做什麼?”
“你當我傻嗎?那個眼睛裡的蠍子,是國君種在巫君身上的蠱,為了以後防止巫君叛變用的,巫國的巫術的解法,有一個解法是萬能的,那就是將眼睛浸在水裡給人們喝,中了巫術的人不會再中,沒中的也不會。秋遲有本事,能把她眼睛弄來,萬一哪一天巫國進攻,也有辦法解決巫術的問題,我便是來此處攪局的,如何?”
“不可能!”翠暖腰間長劍拔出,迎上重錦的短劍。劍身碰撞交錯,隱隱能看出火花。重錦抵住翠暖的劍,劍身一轉又橫空劃去,翠暖後空翻退後,重錦卻步步緊逼,劍光凌厲,劍氣逼人,直奔翠暖心口而去,方又想起翠暖心口的傷該還沒好,便迅速收勢自傷了三分,急急後退幾步。
“小枝!”他過去扶她卻被她揮手開啟,被她冷冷盯著。
她笑著說:“你說我怎麼就刺不進去了呢?是怕給你心口傷上加傷,會過早害死你?還是,鳳離枝的心思在作祟?”
“小枝,你和重錦,應是一個人的,何必分得這麼清。”
“你的意思,是讓我既往不咎,一筆兩清嗎?”
“你若這麼以為,自是最好。”
“哼!你扶我一下,我眼睛看不太清,有些暈。”她說著伸出手臂給翠暖。翠暖挽住她,卻見她在電光火石間將短劍抵在了脖頸之間。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短劍橫陳在咽喉處,懷中人笑意盈盈看著他。
“不是說看不清,有些暈嗎?怎麼還這麼大勁頭?”他說著抬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發,然後將喉間短劍移開,她並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動作放下劍。
“我確實是有些暈的,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會不會一掌打退我。”
“我不會,我說過,這輩子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他鬆開她,換了個攙著她的姿勢。
“可是你卻下令讓門人追殺我。”
“對,那時我醒了,現在,又有些糊塗了。”
她歪頭看了他一眼,“可我覺得你現在很清醒。”
“我來時喝了很多酒的。”
“怪不得聞到一股酒香。對了,你看我手上的紅繩,你的呢?”
翠暖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裝傻,想提醒他,他們其實是仇人。
“我的,在玉雪門裡好好藏著呢!你要不要同我喝幾杯?”說著不等她答話將她抱起,飛快向遠處奔去。
“你輕功還不如我的。”她瞧著手上的紅繩說。
“那你抱我去好了,你快些。”翠暖說,面色無波無瀾。
“我突然有些暈……”
林子裡,重衣被三年雪用劍抵著脖子,動不能動。
“丞相大人,還記得我嗎?”
“小雪?”
“看來丞相大人的記性好得很啊!我不與你繞彎子,方才你看見了,阿錦心慈手軟念及舊情,終是殺不了翠暖的,而你,似乎也不想殺他了呢!但是,小雪要殺他,為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