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慌張的鬆開抓著鷹取霆肩膀的手,不等鷹取霆反應,他就拽下了鷹取霆身上的夾克,雖然是新襯衣,可還是能看到點點血跡,是剛染上了的。“你這是怎麼弄的?”
鷹取霆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還不是他打的,沒什麼。”
“脫衣服,我給你上藥。”
“你不走了?”
“走,給你塗完藥就走。”
“切。”
俊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生怕弄痛自己的好朋友。
“你回去了?”
“嗯。”鷹取霆吸了口涼氣,雖然俊已經很小心了,可是依然痛得讓他窒息。“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再也不會回去了。”
見俊輕輕嘆了口氣,鷹取霆低下頭,片刻後才沉沉吐出一句話:“俊,我和他鬧翻了。”
“什麼?”俊手指一抖,棉籤直直捅在傷口上。
鷹取霆痛得一個激靈。
俊剛想道歉,就被突然轉身的鷹取霆用力抱住。毫無準備的嘴唇被突然捲過來的舌頭霸道的頂開,鷹取霆抱著他的身子,不許他躲閃,更不許他離開。兩根舌頭攪動在一起,俊在鷹取霆激情的帶動下,不自覺的緊緊抱住了鷹取霆。
淚水從鷹取霆緊閉的眼中溢位,順著他英俊的臉肆意流淌,流過英挺的鼻樑,一滴滴落下,順著俊未開的衣領,緩緩流上俊同樣起伏不定的胸膛。雖然抽泣著流淚,可絲毫不影響親吻被他緊緊摟在懷裡的俊。
兩個人抱著滾到地毯上,鷹取霆壓住俊的身子,淚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
不等鷹取霆動作,俊就抬手扳住鷹取霆的肩,將他反壓在身下。
見鷹取霆情難自禁的痛哭流涕,俊跟著倒在一邊,和鷹取霆並排躺在地毯上。
“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沒什麼。”鷹取霆閉上眼睛,握住了俊的手。
俊沒有甩開,只是輕聲問:“因為大帝麼?”
“我是他的兒子。”
“是,你是帝國的王子。”
“我不是王子,我只是,只是他的兒子。”
“這有什麼區別麼?”
“我希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你不說已經不期待了麼?”俊安慰似的握緊了鷹取霆的手。
“我以為是。可是,可是一想到他的身子那樣顫抖,我就,就沒辦法……如果他無法變成一個普通的父親,那麼我也不稀罕當他兒子。”
口腔裡還殘留著鷹取霆給來的濃烈酒氣,俊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麼,說些什麼才好,也許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可我知道,他不可能成為一個普通的父親,所以,我不要他了。”
從首都星飛速離開不久,他的電話就響了,似乎那邊有什麼急事要他趕快回去。他把電話留在飛船裡,坐進了出逃艙,開啟自動駕駛後設定了定時引爆裝置,在他降落在納美剋星系的時候,陪伴了他十年的戰機在宇宙中化成了一道最耀眼的光。那道光象徵著他絕不向鷹取烈妥協的決心,他要向過去徹底說再見。
“飛船被我引爆了,他們再也追蹤不到我了,別想再找到我。”說著,鷹取霆笑了起來。
30、三十 陰謀
換上乾淨的衣服,顧不得處理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傷口,天河就跟著洛文啟天坐上了一起飛往首都星的飛船。貼身僕人算是一種恩賜麼,天河用心的為洛文啟天沖泡著紅茶,因為身上的傷太痛,好幾次他都將滾燙的水澆在了自己顫抖不已的手上。
天河不知道洛文啟天為什麼突然啟程去首都星,也許是為了看看俊有沒有回家又或者有什麼其他的事?總之,他現在的身份是貼身僕人,主人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
跪在地上,恭敬的捧起紅茶,奉到洛文啟天跟前。
白虎艦裡有不少高階軍人隨行保護洛文啟天的安全,他們就像毫無生命的塑像一樣站在各個角落,不會說話,也沒有表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沉默的氣氛異常壓抑,天河捧著茶杯,努力的跪直身子,可被錐子樣的針扎過的腰疼得他受不了,他以一種有些滑稽的姿勢跪著,挺直背脊,卻直不起腰。
手背被熱水燙得紅紅的,天河只管舉著杯子,低頭等待洛文啟天將茶水接過去。
似乎是嫌天河的跪姿不夠完美,洛文啟天一腳踹倒強撐著身子的天河,熱茶灑了天河一身。
“重新泡一杯。”洛文啟天捉弄性的對天河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