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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個閉上了眼睛。

他們拜入師門已久,卻沒有多少次,能聽到師門高手講道。

按照宣明道場的規矩,門人弟子拜入師門之後,師門前輩都會被他們講道三次。諸如橫江以前拜入師門之時,陸青皇開壇,曾講了三回,三回之後,便不再多講。至於以後宣明道場弟子的修行之路,大多是自己在宣明高塔裡借閱師門典籍道術,再自己回去修行,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詢問駐守在宣明高塔裡的師門前輩或是師兄師姐。

難得像今日這樣,神魂高手聚攏門下弟子,正兒八經開壇講道。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平日裡領悟不到的亦或是領悟得到的,平日裡已經修煉有成的或是沒有修煉成功的道術、道法,以及師門法訣精義,在這一場講道理,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陳操之活了數百年之久,修至了神魂境,其人生閱歷,其修行歷程,以及對於宣明道場諸多道術仙法的理解,早已遠遠超出了道臺下方聽到的後輩弟子。

就連陳操之的親傳弟子顧惜風,也是聽得如瘋似顛,一會兒眉飛色舞,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喜笑顏開,一會兒手舞足蹈……

唯有橫江和獨孤信,閉目不語,如老僧入定,全無一絲反應。

陳操之講著講著,又睜開了眼睛,看著下方聚精會神聽講的門人弟子,很是欣慰,可當陳操之發現橫江與獨孤信神色平靜,神態沒有半點變化之時,陳操之先是眼神有些疑惑,驚疑這兩位弟子為何對他的講道沒有反應,不過片刻之後,陳操之心中已滿是欣喜。

橫江與獨孤信二人,都不是那種不尊師重道之輩。

獨孤信是陳操之看著長大的,陳操之雖不知獨孤信身份底細,卻對於獨孤信的心性,很是瞭解。

至於橫江,陳操之也知道這個二十歲才拜入師門之人,一直以來,對師門前輩都是極為敬重。

“這二人僅僅是在聽聞講道,卻沒有在我這番開壇講道里,受到任何的影響,甚至沒有仔細的體會我話語中的意思,這並不意味著二人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而是二人的修為道行,已是非同小可,我這一番講道,對於他們而言,沒多少用處。只因我陳操之是他們的師伯,這兩人才正兒八經坐在這裡聽我講道,若換做別人,只怕他二人早已走了……”

陳操之心中暗暗想著,口中講道之言卻不曾停止。

講得累了之後,陳操之就拿出一顆靈桃,吃上幾口,稍做休息,繼而接著往下講。

如此講講停停,這一場講道,持續了許久。

第六天,一道劍光,載人自遠空而來,飛向宣明山。

橫江以眾妙之相眼罩施展龍眼術,遠遠一看,認出劍光上的人,是和他同一年拜入宣明道場之人,叫做韓劍。

劍光並未直接飛至宣明山,而是停在了宣明山腳下。

韓劍自山門之處,御風踏步而上,直達宣明高塔所在之處,遠遠超陳操之拱手施禮,得到陳操之頷首示意之後,韓劍才走到眾弟子前方,來到橫江身邊,盤膝坐了下來,將祖師爺賜給他的分景之劍,橫著擺放在膝蓋上。

橫江與韓劍,已有許久不曾相見。

如今,韓劍已從當年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長大成人,變得玉樹臨風,相貌極為俊朗。他穿著宣明道場弟子制式的雲紋道袍,頭戴玉冠,腰懸玉佩,膝橫長劍,周身氣息飄逸,具備著劍仙該有的諸般風流倜儻。

韓劍這般人物,放到哪兒,都會成為矚目的焦點。

可如今他雖坐在橫江身邊,卻不著痕跡的將自己落座的位置,稍稍往後靠了少許,正好位於橫江側後方。

韓劍來了之後,陳操之依舊沒有停止講道。

宣明道場弟子都是精挑細選而來,數量比不得其他道場,雖號稱東南第一大派,可內門弟子往上,卻只有二百餘位。這些弟子修為有高有低,有些已然辟穀,有些尚且只是仙門修士或者道徒,不能辟穀,須得日進三食,每逢到了飯點,陳操之也會停下來,啃幾口靈桃。

日升日落。

如此又過了半月有餘。

陳操之終於不講了。

講道二十一天,陳操之本就佝僂的身形,變得更加枯瘦。原本他雖滿頭銀髮,卻精神抖擻一絲不亂,如今頭上的銀髮也像枯草,十分雜亂,且陳操之的面色變得越發的暗黑。最開始顧惜風還以為是做得久了,灰塵沾染了他師尊的身軀,便施展出避塵決,意圖洗清陳操之身上的髒東西,卻全無半分效果。

顧惜風的神色,越來越悲切……

“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