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竟在地上滿地打滾,顯然是痛苦至極……
這一幕,讓廖長空神色大變,至於周圍其他各派仙門修士,則已經是看呆了
就連那東觀道場的神魂高手圖萬山,他在廖長空撤去劍訣之後,竟也忘記了朝廖長空動手,只目光灼灼,長大了嘴巴,滿眼震驚,盯著地上翻滾哭嚎的天狗……
第二百零一章:妖法
天狗身上,火焰依舊,三個頭顱齒牙森森,駭人依舊
可惜,先前那等威勢盛大的氣焰,卻蕩然無存
嗖!
一道人影,自天狗間的頭顱口,飛馳而出,正是橫江
他穿著的鳳凰羽衣,已不再像往日那樣,看上去平平無奇,如今衣袍靈光閃閃,一看就是非是尋常仙門法器寶器
橫江脫身而出之後,也不走遠,就這麼懸停在半空當,凝視著地上打滾的三頭天狗,藏在衣袖裡的手掌,卻在暗暗捏動劍訣
嗖!
雪白無瑕的太乙庚金劍氣,轟擊而出,猶如流星飛縱,斬向地上天狗
突然間一個玉缽盂,從雪地裡冒了出來,擋住太乙庚金劍氣前方
嘣!
太乙庚金劍氣轟擊玉缽盂上,讓玉缽盂震了幾震,繼而劍氣消失不見,而玉缽盂則懸浮在天狗頭頂
三頭天狗嘶嚎掙扎了一陣,身軀漸漸縮小,再度顯化為人形,正是那梅露子模樣
只是,這梅露子神魂早已不復當初神采飛揚, 渾身抽搐著、顫抖著……
地上又有一道青光升起,光芒當,走出一道仙門人的身影,穿著辟雍道場服飾此人凌空虛度,像是走樓梯一樣,一步步走到玉缽盂旁邊,伸手一攤,將玉缽盂捧在手裡,再朝橫江笑了笑,說道“後生小輩,得饒人處且繞!”
橫江眼神冰冷,喝道“就只許梅露子能殺我,就不許我打殺他梅露子?難道你辟雍道場之人,也要像他蝠池道場一般,將卑鄙無恥四字,貼在臉上示人?”
那人面色一慚,卻猶然不肯退走,只道“梅露子已敗,如今他神魂不穩,元氣大傷,你又何必依依不饒?再說,鬥魔洞府裡一切未知,極有可能兇險萬分,梅露子若能活下性命,以他神魂修士的實力,終歸能在鬥魔洞府裡,為各派出一份力”
廖長空強撐著受傷的身軀,飛至橫江身邊,她早已擦去了嘴角血跡,恍若從未受傷,英姿颯爽,盯著那手捧玉缽盂之人,道“好一個辟雍道場!好一個神魂修士杜遠!難怪多年之前,師門前輩就叮囑我,一旦遇到了你們三派之人,必定要心提防,免得被你們這等無恥之徒暗害!”
這些話語,原本只改在宣明道場同門之人當流傳
可廖長空卻當著各派修士的面,直接說了出來
只因在廖長空看來,今日眾人的舉動,就已算是和宣明道場撕破了臉如今這些神魂高手,連麵皮都不要了,廖長空自然也不會顧慮什麼情面
“天下之事,各施手段,各顯神通罷了這大爭之世,本就該你掙我多,暗害二字從何說起?五千年前,你宣明道場開山祖師東方索,也全靠著明爭暗鬥的手段,才謀取了諸多九崇山遺留道法仙覺若非如此,這些年來,你宣明道場又怎能稀稀疏疏二三百人,就號稱東南第一道場?再說,今日橫江能以仙門修士修為,讓神魂境的梅露子滿地打滾,嗚呼哀哉,只怕用的也不是什麼仙門正宗手段,而是用了詭秘莫測的妖法吧?” 杜遠淡然一笑,也不反駁,只道“今日這梅露子的性命,我杜遠保下了,只等鬥魔洞府之事一了結,你們若再要打生打死,便全都與我無關,如何?”
“先問過我手之劍再說!”廖長空神色冰冷,手指捏動,已然施出了一道劍訣
橫江手臂一伸,擋在廖長空身前,同時將廖長空捏動劍訣的手掌壓了下去
廖長空怒道“你就這麼能忍氣吞聲?”
“師姐!”
橫江搖搖頭,二話不說,拉著廖長空,施展青天攬月術,飛回宅院
一進院,廖長空便要將橫江的手甩開,怒道“我本以為,你應該是這些年拜入我師門的人當,最有血性之人,沒想到你……你竟如此膽怯無能!”
可橫江卻緊緊抓著廖長空的手臂,直接飛進了他的房間,再關上門窗
廖長空不知橫江為何如此,便眼神冰冷,盯著橫江
“時至此刻,師姐還要強撐著?”
橫江拿出一顆丹藥,遞到廖長空手裡,又道“師姐以仙門修士的修為,強行施展神魂道術,早已元氣大傷剛剛你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