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跡
如今她施展出的御劍之術,乃是虛空凝劍訣裡,需要修煉至神魂境界,再以神魂高手的神魂為基礎,才能施展出的仙門法訣如今強行以仙門修士的魂魄為根基,施展此術,已是犯了仙門人與敵人鬥法的大忌,必定會導致魂魄受損一旦三魂七魄受損太過嚴重,甚至有可能因此而魂飛魄散
廖長空卻管不得那麼多,她心想道“我既鬥不過梅露子化身的天狗,無法直接救出橫師弟,就唯有將梅露子真身斬殺他真身一毀,我才有機會再去激鬥神魂天狗,為橫師弟求得一線生機若是等我斬了梅露子的真身之後,橫師弟已經死在了天狗的肚子裡,日後我必定要前往蝠池道場,殺一個血流成河,替橫師弟討一個公道!”
她一人一劍,面對諸多蝠池道場弟子,所向披靡
眨眼之間,就有三個蝠池道場弟子被劍鋒擊,渾身浴血,自空掉落在地
“若不放下梅露子真身,我必將你等斬盡殺絕!”
廖長空神色暴怒,持劍再殺
她面前這些蝠池道場仙門修士,並非是第一次與廖長空相見,其有不少人,當年甚至還在封魔島當歷練過一段時日,早已見識過廖長空的手段,知曉廖長空的聲威如今見廖長空眼殺氣洶洶,便知道今日之事,絕難善了可是,如若他們把梅露子的本體真身棄之不顧,就算今日不死,蝠池道場會因為他們拋棄梅露子真身,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母夜叉,今日定是瘋了”
“她瘋了之後,強行施展神魂道術,要和我們同歸於盡可我們的修行之路,才剛剛起步,又怎能不明白,死在此地?”
“也罷,不如今日送她一個順水人情,以求保住性命我只需受傷之後,再摔倒在地,就能名正言順將梅露子師叔的真身放棄,因我是身受重傷而迫不得已做出此等決定,師門知曉此事之後,也不會怪罪於我”
眾人竟是一個接著一個,紛紛被廖長空操控的飛劍擊,受了不輕不重的傷,紛紛從控制跌落下來至於梅露子的本體真身,則被兩個蝠池道場弟子,將之放在了不遠處的雪地裡,已是無人再去看護
嗖!
廖長空操控飛劍,一劍斬向梅露子的本體真身
轟!
突然之間,一座大鐘,擋在了梅露子的真身之上
繼而大鐘轟然落下,將梅露子的真身,從頭到腳,罩在了大鐘之內
一人自不遠處飛來,身形如電,落在了銅鐘上面,腳踏銅鐘,朝廖長空道“廖長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為何非得趁人之危,趁著梅露子神魂離體,要暗害他的本體肉身?”
鐘上之人,叫做圖萬山,來自於東觀道場,是一個神魂修士,也是這一次東觀道場來到鬥魔洞府的領隊之人此人修煉已久,也是神魂修士,在土帝國,頗有名望
“圖萬山!”
廖長空持劍凌空,指著圖萬山,道“你東觀道場,要和我宣明為敵?”
圖萬山道“我如今護住梅露子道友的肉身,只為了道義二字”
“道義!好一個道義!”
廖長空冷冷一笑,突然抬起頭來,掃視四周各派弟子,高聲說道“誰阻我殺梅露子,誰就是我宣明道場的生死大敵,從今日起,我宣明道場與他不死不休!”
聽聞此言,圖萬山臉色一沉,卻不肯避讓,依舊是腳踏大銅鐘,護住了梅露子的肉身
廖長空深吸一口氣,強壓心憤怒,又藉著這個呼吸的動作,將口鼻之間即將要溢位的鮮血,壓制在體內她強行施展神魂劍訣,看上去氣勢無雙,殺得蝠池道場弟子沒有還手之力,實際上卻一直都是在拼命,如今已是到了強弩之末可即便如此,廖長空也不曾有半點退讓之心
她站在空,將飛劍抓在手裡,指著圖萬山,口竟道“久聞東觀道場神魂高手圖萬山,精修遮山訣,道術廣大,法力精深,今日正好討教一番!”
“好大的膽子!”
圖萬山冷冷一笑,道“區區仙門修士,也敢放肆!莫非你宣明山東方索與張空闕那兩位純陽,不曾教過你們,做人做事,須心懷敬畏?”
“看劍!”
廖長空暴喝一聲,再度強行施展出神魂劍訣
一劍轟出,她臉色已是雪白如紙,胸膛之內氣血翻滾,五臟六腑一陣絞痛
可就在此刻,廖長空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聲嘶力竭的犬吠之聲
她思維極為敏銳,如今聽到犬吠,立時散去了手劍光,在空陡然回頭,凝神一看,卻只看到梅露子所化的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