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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裡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無論是之前的徐州會戰,還是現在即將面臨的反圍剿作戰,這裡都是敵我雙方爭奪的焦點。

在這片數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敵偽頑兵力勢力交錯,戰線縱橫。經歷了多年戰爭苦難,深受日寇摧殘的佔領區老百姓對於解放抱有強烈的渴盼。

陳大雷從軍區總部得到的任務,就是在這片地區內發展起武裝力量,開啟一片天地,將蘇北根據地與毗鄰的鄂豫皖根據地相連,把敵人牢牢地粘在蘇中地區,為被圍困在阜寧鹽城一線的主力部隊爭取更大的活動空間。

不過,敵人可不是白痴,他們不會坐看自己發展壯大,尤其最近新派遣來的那個日軍戰區指揮官石原,更是個出了名的圍剿專家。

這個傢伙深得岡村真傳,針對新四軍的遊擊策略採取的鐵壁合圍政策兇狠毒辣,不但如此,對方還對佔領區內的偽軍、國民黨頑固派加以威逼利誘,妄圖斷絕新四軍的一切聯絡。

那些國民黨將領也不是什麼好鳥,一想到這點,陳大雷就感到胸中有股怒火不可抑制地向外澎湃而出,他用力往桌子上一錘,憤怒地站起身來。激動的脈搏衝擊的傷口一跳一跳地疼。

“天上有個掃帚星,地上有個韓德勤,日本鬼子他不打,專門打我們新四軍。”

這句順口溜是根據地老百姓“賜予”第三戰區副司令長官韓德勤的,這個號稱摩擦專家的韓長官,唯一能做、會做的就是與新四軍搞摩擦。

或許是美國對日宣戰的訊息大大加強了國民黨的信心,同時也讓這幫頑固派打起自私的小算盤。這段時間,新四軍與國軍之間的摩擦大有愈演愈烈之勢。自己現在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開闢出一片天地,恐怕在遭遇鬼子阻撓之前,就會先讓國民黨暴跳起來。

想到這一切,陳大雷原本疼痛的腦袋變得越發混亂起來,原本以為自己的三板斧能順利砍出一片天空,哪想到,上任伊始,自己這個六分割槽司令的腦袋,就讓自己的小兵給開了瓢。

想到這裡,陳大雷就感到萬分惱火:“把他們給我帶進來。”輕輕揉了揉頭上的傷口,他大聲對門外命令道。

從背後傳來的一陣大力,讓順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憤怒地轉頭望去,卻一眼看見和自己一樣被綁得跟粽子似的班長和排長,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髒話,被順溜硬生生嚥了回去。

推他的是一個叫文書的傢伙,文書是什麼官順溜不知道,他只知道,全營裡都沒當這個官的,這說明文書一定比營長大。

自從幾人被押解進村,四周就沒少了人圍觀,牆角、門畔,林間三三兩兩地站出許多戰士和老鄉,驚恐萬狀地看著被押解而來的自家戰友。

“看什麼看?閹雞哪還是劁豬哪?探頭探腦地想捱上一刀是不?都退了,什麼素質……”見此情景,文書傲然斥責他們道。

聽到他的呵斥,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陣議論聲,眾人或帶著不忿,或是疑惑等等眼神看著眼前這幾人在推推搡搡中向營部彌勒廟走去。

看著營部將近,順溜心裡也越發變得沉悶起來,此次被定了個襲擊司令的罪名,小命恐怕不保,可是看到身後被自己牽連的班長和排長,順溜心裡卻油然而生一陣不忍,自從參軍以來,班長和排長一直對他照顧有加,此刻卻因為自己的冒失,連累他們兩人一塊受罰。想到這,順溜心中萌生出一股倔強。

用力擺脫身後戰士的控制,順溜忽然站定身子道:“不關排長他們的事,是我開的槍!你綁他們幹嘛?”

聽到順溜的話,文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斥責道:“他是排長。他不下命令,你敢開槍嗎?所以,他是首犯。你是從犯!”

順溜一時激憤,立刻爭辯道:“不對,當時排長還沒下命令,我就開槍了。”

“哦?!那你完了,你沒救了。軍法如山,首犯從犯都是你!”聽到順溜的回答,文書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

“都是我就都是我!怎麼了?砍頭槍斃隨你媽的便!快把班長排長他們放了!”聽到文書的話,順溜一直懸著的心反倒放了下來,索性大喊大叫道。

看到順溜愈加張狂的樣子,文書頓時憤怒起來,以比他更高的嗓門呵斥道:“住口!你以為你乾的是什麼光榮事嗎?你還慷慨激昂了你!走,定什麼罪還得司令說了算。”

“誰在外面大喊大叫呢?”幾人剛走到廟門口,一聲充滿威嚴的喊聲就從廟內傳來。

“報告司令員,罪犯押到了。”聽到詢問,文書立刻大聲回答道。

廟內,陳大雷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