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的汽車引擎聲愈來愈近,兩個人側頭之下,白靜嫻立時慌亂起來,“家琛回來了,盛堯,你回去吧。求你!”說完,她逃命一般從齊盛堯的手下掙了出來,穿過路面奪門而入,暗的夜色裡,只剩下身後一個面色複雜的男人,不知是該追該留。
齊家琛下了車,落入視線的剛好是白靜嫻急匆匆閃進屋內的身影,還有凝眸中木然呆立的齊盛堯。齊氏集團實力再雄厚、齊盛堯再神通廣大,總也不能阻撓離開柏塘的航班、限制兩個中國公民的行動自由。兩個男人隔著並不寬的公路冷冷對視一眼,齊家琛也跟著進了屋子。
鐵門落鎖,齊盛堯呆站了半晌,終究還是鑽進了自己車裡。他的拳握緊復又鬆開,痛苦地閉上了眼。
這個世界上,再強大的人也有他的軟肋!他的軟肋,就是白靜嫻;白靜嫻的軟肋,便是齊家琛;那齊家琛的軟肋,又是什麼?
白靜嫻一個人僵硬地坐在沙發上面,外出時拿的皮包還捏在自己手裡,有些抖。
齊家琛站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兒,望著自己的母親為著一個不知所謂的男人而六神無主的面容,心底只覺說不出的壓抑。他走了進來,筆直落座在他母親斜側的沙發上面,面沉如水。
“媽,你就非要跟齊盛堯糾纏不清麼?”他的聲音很冷,無情,甚至就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欠缺;白靜嫻從呆滯中驚醒,無措地不知如何解釋。
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