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真理:小妞們和泡麵一樣,都是用來泡的。只不過,泡泡麵,水不能太冷;泡妞,心不能太熱,否則會害了自己。以往的教訓難道還不沉痛嗎?人生有幾個八年?八年抗戰很艱苦,但得到了勝利;我把青春和熱情都獻給了那八年,卻只得到了不敢去回憶的回憶。有空還是去學學韋小寶大人的迷人風采吧,他才是咱們男同志的偶像和神話。
不過我終究仍是個白痴,居然會答應一個叫靜靜的女網友,和她一起去參加“奧運向前衝”,結果還是把自己害慘了,不明不白地來到這個亂世。嗯,蘇東坡的那句“多情應笑我”,應該是為我們這些網泡殺手量身定做的吧,這就是多情的下場,理應值得一笑。
但我真的象香香說的那樣,是多情種子嗎?這個問題我一直不敢去深想。解剖靈魂是很痛苦的歷程,絕不要輕易去嘗試,這是我學哲學後得到的最大結論。人如果太理智,不幸又比較聰明,再加上經常解剖自己的靈魂,人生就會被看穿望透,而自己仍然活在現實的枷鎖中,人生於是變得索然無味,很多哲學家、思想家就是因此而發瘋、自殺的,比如愛思考的尼采同志、愛寫書的海明威同志、愛中舉的范進同志……因此,我學的哲學理論都是講給別人聽的,並且樂於解剖別人的靈魂,我強迫自己活得糊塗一點。不過現在,貌似不可迴避,就小小地反省一下吧。
如果要深究起來,也許是受初戀的荼毒太深吧,那些與我在網上成天打情罵俏的姑娘們,似乎從來就沒能讓我真正忘記過劉珊。我會在網上很投入地和她們聊天、吟詩作對、在文字裡相互吹捧或戲謔,甚至還會在影片裡深情地表白、唱情歌,以致於我認為自己是快樂和充實的,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但某次我準備開啟電腦時,腦子裡竟一片空白,我回想不起那些MM們的ID。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又失敗了。
我一直熱切盼望著能做一顆又紅又專的多情種子,讓自己真正走出失敗的陰影,在情場上跌倒,又在情場上打一個勝利的翻身仗。我是個男人,不能當逃兵和懦夫,我一直在不斷地向組織上提出重返戰場的要求(這些組織主要是同城會和交友網站)。只是,在報廢了三個影片頭後,我終於明白:雖然網路美女有很多,但我自己出了問題,我上了戰場,手中卻沒有了槍。我始終未能真正投入,彷彿遭受了百年不遇的雪災,心象朽木般地提前枯死了。古有殭屍,今有僵心,我再也沒有了年少時的漏*點與衝動。也許,一個不再相信愛情的人,又怎麼可能再得到愛情?
說到底,我也只是在盲目地尋找一種亞愛情,嗯,如同亞健康一樣,只要過得去、死不了人的話,我可以把自己交給隨便哪個女孩,乾淨漂亮地幹掉自己的一生。如果不是因為出了意外,也許此時我已經和靜靜,或者別的什麼網友結婚了吧。從此王子和公主過著……呃,亞幸福的日子。
直到香香在手臂上劃下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我久旱逢甘雨的心,才忽然有些復甦了。那一刀的意義,我是明白的,因為我也做過類似的蠢事。可是現實又跟我開了個官兵與賊的玩笑。我心裡清楚,香香就是那在水一方的伊人吧,和我大約是緣份已盡了的。等我打到北京,香香恐怕也和劉姍一樣,早已為人妻為人母了吧。這一點,香香恐怕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什麼線索都不肯留下。我又怎能指望這個古代的官宦小姐,會跨過這可怕的鴻溝,來和我這個反賊在一起呢?現在留在我心裡的,也僅僅是對奇蹟的一絲亞盼望罷了。有時我甚至會齷齪地想:香香那一刀,是為以前的李巖而割下去的,關你張遠航什麼事?她喜歡的是以前的李巖,你不過是代替李巖,給了她兩天快活日子罷了,還能再奢求什麼?
要是再哲學化一點,這實際就是一場美麗的誤會,讓我動心的割肉事件,其實根本不是為了我。而我,大約也真是因為那句割肉戲言和自己的經歷,把香香當成了劉姍的替身。香香抱著我時,我明知不該,卻還是被動地接受了這份錯誤的愛,可是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那老頭吧,在錯誤的時間讓我穿越了。老頭似乎特樂意虐我,先讓我下大牢,又讓我慢慢地受著感情煎熬,還好,不是愛情煎熬。我絲毫不懷疑,老頭總有一天會把我虐死,所以我要及時行樂。
這種想法貌似殘酷,卻能讓我心安理得,能讓我的心再次堅硬起來。現在的我,還會為一個不可期的相見,為一個美麗的誤會而等你一萬年嗎?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深想。呃,和身邊的美女們打情罵俏、找點樂子,才是最現實的吧。見了美女沒有表示,這不是我現在的風格。好不容易來了古代,我正好放得更開。所以我才會想著要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