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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只知道凌溪怎麼想的。凌溪覺得連容在和他開玩笑,但是玩笑開過頭了。他不能讓連容被他拖累,不能兩個人一起摔下去送死。”

凌源猛地轉頭,幾乎是落荒而逃。他跑出房間,不想讓人看見他眼裡不由自主湧上的淚水。他本來在肚子裡把連容罵了個狗血噴頭,現在就覺得真是諷刺。同性戀……凌源忽然想起那一天,他表面上特別無所謂其實心裡特別忐忑地對凌溪說自己是同性戀。凌溪很驚訝,然後笑著說:成,你放心,哥以後會給你介紹帥小夥兒的。

凌溪……

屋內的凌志雲則嘆了口氣,他是個心理醫生,接觸過不少同性戀,他們也是些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啊,卻因為現實觀念的偏見,甚至被許多人當成變態當成精神病,遭受白眼與歧視,唉……

凌志雲站起身,摸了摸叢澤的頭:“我會和你爸媽他們解釋清楚的。還有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那個同學,生命比什麼都珍貴。你好好休息,儘快適應環境。”

叢澤目送這個情緒自始至終波動幅度很小的人類出門,他向後仰倒在床上,把那些相關資訊整理出來再進行復述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是其中有許多名詞他並不理解。

像同性戀,同性戀是什麼?

叢澤決定抽出時間去見一見翎舞,翎舞在人類世界呆的時間雖然是最短的,但是它一直保持著清醒,翎舞收集的資訊應該要多一些。人類的身體還需要睡眠和進食,真是麻煩……

叢澤就這麼仰躺在床上,兩隻腳還擱在地上,睡著了。

☆、探望

凌源推門進來,啞然失笑。

將少年的拖鞋脫掉,伸手握住他腳踝準備把他的腿提上床。凌源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弄醒少年,卻還是在伸手拉被子的時候對上一雙烏黑的眼睛。

叢澤確實醒了,不過他真的很困,他睜開眼看見是凌源,隨後又閉上眼重新睡過去了。

凌源愣愣的看著他。伸手捏了捏那人的鼻子,他想這麼做很久了。少年不適的轉轉頭,卻沒醒。

凌源又伸手戳戳那人的臉。聽見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他急忙收回手,扭頭看見自己老爸。

凌源摸著自己後腦勺傻笑。他老爸給了他一記眼刀。

第二日叢澤醒來,睜開眼看見的還是凌源。

凌源拍拍他的臉,“起床了起床了,還要去看病人呢。”

叢澤睜著眼看他,神色不再淡漠,反而是迷茫,似乎沒睡醒。

凌源哈哈一樂,伸手捉住他肩把他從床上提起來,“醒了醒了!”

見叢澤醒了,凌源催他去洗漱穿戴,便自己看電視去了。

吃完飯,凌志雲開車和叢澤去醫院,凌源非要跟著他們去。

一路上凌源不斷的對叢澤問東問西。

像“叢澤你為什麼叫叢澤啊?”“叢澤你喜不喜歡吃西紅柿炒雞蛋?”這一類的問題,而叢澤沒有一點不耐煩,有問必答,“因為我的名字是叢澤。”“不知道,我沒有吃過。”之類。

一旁開車的凌志雲實聽著兩個人之間這種沒營養的腦殘對話,只覺得啼笑皆非。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目的地。

病房的門被推開,正坐在病床前削蘋果皮的中年女人抬頭看過去,卻看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溫文爾雅,溫和道,“您是連容的母親嗎?我是凌溪的伯父,帶凌溪過來看看。”

躺在病床上的人原本木然的睜著眼,死氣沉沉的望著天花板,似乎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來人的探望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然而,聽到那兩個字,他暗沉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來,他激動的坐起身,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而嗓子嘶啞,“凌溪!”

叢澤被凌源推了一把。

叢澤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屋子裡,不動了。他和病床上的人對視。

野獸受傷似的痛苦□□一般,那個人開始低聲哭泣,說話聲斷斷續續,“凌溪……你沒死……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叢澤看著他哭泣的狼狽不堪,皺了眉,走過去,坐到床邊,從兜裡掏出一方手帕,給他擦眼淚。

連容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用的力氣大的叢澤覺得痛,他把叢澤扯進自己懷裡,不顧自己手上還打著點滴,不顧母親就在一旁。他緊緊的抱住懷裡的人,眼淚模糊了視線,但是懷裡真實的溫暖的觸感告訴他,那個人還活著,還活著啊!

叢澤也不掙扎,他感覺著這個人類的激烈起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