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各氣,我叫回來消消氣兒。再住一半月,接你回去,或是這邊送去。我做婆婆的不曾錯待了你,為甚的奚落起我來。”巫氏道:“您家不要我了,說明白送我個老女歸宗,不過只爭一張休書。”王氏道:“傻孩子,誰家小兩口子沒有個言差語錯,你就這般氣性,公然不要女婿,說這絕情的話。”轉向巴氏道:“親家母擘畫他一兩句何如?”巴氏道:“我生女兒不用擘畫。”王氏道:“我家孫孫哩。”巫氏道:“他小舅背的看唱去。回來時,叫他同興官跟你回去。”王氏道:“我如今就要走哩。”巴氏道:“沒有人請的你來!”王氏氣急了,說:“沒見過這一家子不曉天地人家!”
只見巴庚在院中嚷道:“何用與他家這老婆子說。明日見了端福兒這狗攮的,我要剝他的皮哩。”王氏見不是話,一怒起身。興官只是哭。出的門坐上轎,一孫一僕,大不如意而歸。
看官閱此一回,定然以為世所必無。不知這也有個緣故,一為申釋,便即恍然。從來“三綱五常”聖人有一定章程,王者有一定的制度,自然是國無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