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也不攔她,卻問:“你,不想同你女兒一起走麼?”無非是要想個說法打動阿格策望日朗出面,帶一個走和帶兩個走沒區別。看她們母女相依為命多年,倒是不想把她們分開。
韋芝華紅著眼搖搖頭:“我還有一個兒子,剛兩歲,是和現在這位主人生的。主人的大兒子粗笨愚莽,對這個小兒子倒很上心。看在兒子的份上,對我還好。”
楚言點點頭:“我明白了。你先去吧,想個法子把你女兒帶到我這兒來。”喚來阿依古麗,命她叫個人陪著韋芝華回去。
待到帳內只剩她們兩個,惠芬低聲埋怨:“公主這事做得魯莽了一些。這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公主!不知多少人想在公主身邊埋顆釘子呢。我看這個韋芝華是個有心計的,又給她那個主人生了兒子,萬一——”
楚言安慰說:“她再怎樣有心眼,她女兒也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咱們這麼大的人,還能被一個孩子給嚇住了?當真別有用心,日後少不得要落下蛛絲馬跡,到時候,我自有辦法,不會叫她討了好去。難得在漠西見到一個同種同族的人,又是這麼一個境遇,怎麼忍心不幫?買一個女奴也不是什麼難事。”
惠芬知她心意已決,心下也為韋芝華的遭遇惻然,便不再多言。
阿依古麗拿了油燈近來點燃,惠芬自去預備晚飯。
楚言和衣靠在榻上,閉目假寐。阿依古麗不敢打擾,悄悄退了出去。
“習習穀風,以陰以雨。之子于歸,遠送於野。何彼蒼天,不得其所。逍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