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一個代表現在。現下都到了你手裡,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霍文一飲而盡。
李微生對自己這位好友的情報能力早有意料,也並不十分吃驚:“我三叔失敗就失敗在他低估了爺爺對李家血脈的看重。當初大伯死了,爺爺沒有深究,一則是人死不能復生,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他不願意再賠上一個。另外一個是大伯領著李家走上了輝煌的巔峰,一朝身死,對李家打擊太大。爺爺想穩住局面,便不能再在自家身上動刀子。”
“但是,爺爺沒動三叔,並不代表著原諒了他的行為。只可惜這讓三叔誤解了,認為這是爺爺對他特別寵愛所致,以至於後來行為越來越偏頗狠絕,最終把自己最後的前程都斷送了。”
“二叔死後,爺爺就開始鉗制三叔的力量了。只是為了防止三叔反彈過度,動作輕柔不易讓人察覺而已。三叔如今大概還指望他藏得嚴絲嚴縫的那股力量來挽救,卻不知道爺爺的手段,當溫緩時溫緩,當雷霆時雷霆。”
霍文瞧見李微生難得一絲得意,不由得提醒:“雖然現在老爺子已經屬意你做接任人,把李家的兩大支柱都交給了你,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現在已經掌握了他們。不然上次李君珏的刺殺就不會把你搞得那樣狼狽,中間若不是你家老爺子及時出手,你也不能贏得這麼輕鬆漂亮。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快把這兩股力量握牢吃透,當然收復淪陷區的大事也不能放鬆了。”
“李君珏被軟禁了?”阿文看著情報,挑了下眉毛,“這對我們可不是一個號兆頭。”
“如果李家不再內訌,開始排程統一,配合得當,我們以後的行動可就沒有那麼便利了。”青年說。
“眼下最大的行動就是針對b市的奇襲。如果這個時候讓李家掌握了全盤——”阿文捏了捏眉心,臉上露出淡淡地惱色。
青年安慰道:“也不要太過擔憂。李微生剛剛獲得接任資格,想要將李家的力量用的如臂使指還需要一段時間。只要我們計劃周密,行動謹慎,就一定會成功。b市一向被李家視作大本營,如果被我們一朝攻陷,必定損失慘重,信譽掃地。”
“如果是這樣最好。”阿文笑了笑,“也不枉了我忍氣吞聲答應和曙光合作這樣一次。”
“可惜紙人部落沒有答應。”青年臉上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惱怒,“如果讓白先生知道,肯定會覺得那傢伙太不通人情。”
“你錯了。”阿文輕輕笑了一笑,“白先生只會覺得他這麼做事理所當然。”
青年看著阿文,心裡不由得為他感覺到一絲不值:阿文並不是一個擁有高天賦值的紙人,白先生卻把一個剛剛經歷鉅變的少年放在這樣一個位置,然後幾乎是不聞不問。最後……阿文居然坐穩了。在外人看來是他運氣好,白先生目光獨具,但只有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自己明白阿文到底付出了多少。可惜這樣的付出並沒有讓白先生對阿文更親密一些。
習慣了青年總是露出這樣的微微不平的表情,阿文反而大笑起來:“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青年趕緊說,“他走的路跟我們不一樣,選擇自然不同。白先生自然不會怪他。”
於公來說,白先生並沒有什麼錯處,但於私,好吧,青年尤其氣惱地撓了撓頭,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見面的學生跟養了十六年的兒子是不能比的。
“那個人,是不是也在b市?”阿文突然收斂了笑容。
青年微微一怔:阿文很少提到霍文,別人或許以為他已經淡忘了那一場慘烈無比的禍事,但他卻從阿文平常關注的點滴發現那個人的一直都被關注著。
“自然是在的。”青年正了一正神色,“他的好朋友終於得願以償,他自然是要借這股勢更上一層樓。聽說造紙師聯盟旗下的不少高階造紙師都在有意無意的傳播著秋山憶退休讓位給這位學生的打算。”
“不知道到底是秋山憶的打算,還是他霍文的打算。”阿文冷笑一聲,“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夏爾。”
“需要加工一下嗎?”
“不需要。夏爾是個細心警惕的人,畫蛇添足會引起他的懷疑。什麼都不說的話他反而會自行想象。”
這幾天的日子周勇過得十分煎熬。
首先是遭到來歷不明的恐怖襲擊,身邊的保鏢死傷慘重,不得不放棄住所潛逃後,卻在常用的聯絡點又找不到上線曹主任。等他幾經周折終於聯絡上了曹主任,對方卻只是為他安排了安全住所,不願意與他見面,還下令限制了他的行動自由。
看守他的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