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時候,你應當感到懊悔和悲傷,在自的揹包中裝著寬恕,你殺人不是出於報復,因為報復的權利不屬於你,而屬於上帝,你殺人的時候,應當意識到你殺的每一個生命都會使你自己的生命更加可憐……”
神父的聲音非常低沉,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悲天憫人之意,他的語速並不快,這使得李海生勉強可以聽懂他的佈道。
“孩子們,或許我們需要和殺人犯搏鬥,但卻不能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我們不要把敵人變成鬼,最好把他們變成的我們的弟兄,如果我們的手裡握著我們吹噓的上帝的寶劍,那麼我們應記住,這口是用貴重的鋼煉成的,不容許他在我們的手中的變成血淋淋的屠刀!”
神父順了口氣,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用慈善的目光從信徒的身上掃視著,接著他領著信徒們祈禱,並唱了最後的聖歌,可是李海生並沒有去聽,神父的話讓他對周圍的人和百公里外的敵人,對一切活著的人和註定死亡的人,產生一種隱約的溫情。神父的話甚至讓產生了一革種希望,儘管在內心深處,他並不贊同神父的話。
作為軍人,李海生知道自己註定是要殺人的,自己也會成為敵人的靶子,自己根本不可能按照神父的願望嚴格遵守一個基督徒的道德標準,同樣也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去做的話,敵人會輕易易舉的殺死自己。
“阿門!”結束最後一曲聖歌后,神父說道。
“阿門!”
信徒們齊聲重複著。
慢慢的站立起來,李海生走出了教堂,在街上可以看到一些被孩子圍著的滿面笑容的戰友,像軍官要求的那樣,除去正常的宣傳之外,國防軍的官兵正在盡一切可能取得這些澳大利亞人的信任,從這些孩子那裡開始。
已經走到門外的神父站在那裡,神色嚴肅的一一跟信徒們的握手,信徒們在經過他的面前去吃定量的聖餐,一陣風吹動著神父的頭髮,這時李海生髮現,神父的雙手在顫抖著,他比自己想象的更為蒼老。
等到信徒們散去後,在神父看著站在門旁的這個中國士兵,他慢慢的點點頭,然後握握李海生的手,神父的手是乾瘦的,甚至有些皮包骨頭。
“我的話是向你們年青人說的,因為正是你們必須作出決定……歡迎,歡迎,你們來到這裡。”
神父好奇的打量著李海生身上的制服。
“我上一次看到的這身軍裝的時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沒想到有一天的會在這裡看到這身軍裝!”
“先生,你去過中國?”
李海生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神父,眼中盡是詫異。
“年青的時候,我曾去過中國!”
神父的眼中帶著對往昔的回憶。
“上帝保佑你,孩子,在你面臨的那些可怕的日子過去之後,上帝會讓你安然無恙的回到家中,回到你的親人身邊!”
回過神來的神父看著眼前這個年青的中國士兵,在嘴邊唸叨著。
“我會為你的安全祈禱的!孩子!”
“謝謝你,神父!”李海生連忙道著謝。
“孩子,相信很快,布魯姆的人們就會知道,你們是一支友善的軍隊,到那時,所有人都會為你們的祈禱的!”
回到的兵營的時候,李海生接到一份給自己的電報,電報是五天前從家裡發出的,看著電報,他用顫抖的手把他拆開,在看到清電報上的內容時,手顫抖的幾乎的難以抓住手間的電報。
“我做爸爸了!我有兒子了!”
突然李海生放聲大叫了起來,在兵營中揮舞著電報,放聲大喊著與他人分享著自己的快樂。
在酷熱的嬌陽下,筋疲力盡,痛苦不堪的小澤男和村吉太郎兩人,睜著紅腫的雙眼看著地平線出現一輛汽車,汽車很快駛了過來,車後揚著紅色的塵土,小澤男掙扎著站立起來,一瘸一瘸的慢慢的走到道路中央,他喘著粗氣望著越來越近的那輛吉普車,小澤男的腦門上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雙眼紅腫,破舊的軍裝上纏著帶血跡的繃帶。他的左手間拄著一根柺杖。
村吉太郎雖然站起了身來,但他並沒有和小澤男一起的走過去,汽車朝著他兩疾馳而來,車的喇叭聲越來越大,在紅色的荒原上回蕩著,站在路中央的小澤男佇立然不動,吉普車停了下來,車上坐著幾名軍官,車剛一這穩,車上的軍官便站起身來,氣勢洶洶的訓斥著這兩名沒有規矩的傷兵。
“我想跟為首的軍官同志談談!”
站於路中央紋絲不動的小澤男冷靜的說道,語中的堅定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