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丕然話音剛落,突然不遠處“咚咚”傳來幾聲炮響,抬頭看去,只見一串串明亮的煙花劃破漆黑的夜空,突然綻放開來,映照得周圍的天空一片明亮,接著,無數的禮花不停地衝上天空,像蝴蝶展翅、像孔雀開屏,或者更像是一個仙女,正在天幕上向人間撒著一朵朵鮮花。
“真美啊。” 張丕然邊看邊說。
“是啊。”
“可是為什麼又凋謝的這麼快呢?”
啊~~,典型的女人問題!我想了想,道:“可能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短暫吧,你看那禮花,在漆黑的、毫無背景的夜空中突然出現,留下了剎那間的光輝,然後迅速消失,所以人們才覺得遺憾。或許也正是由於它的短暫,人們才會覺得它的美麗是永恆的,如果天天都掛在天上,肯定會有人會挑它的毛病。就像女人的容顏,匆匆逝去芳華而夭折的美人,才會給人們留下更多的美麗記憶和傷感。”
張丕然瞪大了眼睛望著天邊,似乎已經痴了。
焰火放完了,張丕然坐回座位,定了定神,道:“我想起了我剛才講的我家鄉的那個同學,其實他~~他是我高中時的、沒有明確關係的初戀情人,那時候的他是多麼的年輕英俊、活力四射啊,可惜後來我來了深圳,再後來又出國,漸漸就斷了聯絡……前年回去,突然有了他的訊息,我就去看他,誰知卻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感覺了。青春易逝、紅顏易老啊。”
張丕然不斷搖頭,接著道:“他不但變得蒼老、臃腫,而且除了期望我能夠借他一些錢和幫他老婆在深圳找一份臨時工作外,對於往昔的記憶也已經模糊不清,曾經的那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已經絲毫不見蹤影,生活的磨難真的能如此大的改變一個人嗎?”
嘿嘿,生活的磨難是多麼的可怕,我可是深深領教過的。
張丕然的手機響了,那是一款新上市的諾基亞6681。她拿起一看號碼,就滿面笑容,“喂”了兩聲,似乎卻沒人回話,疑惑間,只見兩個女人從後面悄然走了過來,一個女人手中拿著手機,猛地一拍張丕然的肩膀,張丕然“啊”地一聲驚叫,回頭一看,做勢欲打,卻又握住了那女人的手,看得出兩人很熟。
兩個人鬧了一下,那女人指著我問:“這是哪個帥哥啊,不介紹介紹?”
張丕然一愣,吞吞吐吐地說:“他、他是……我老家的表弟,叫衛君,剛來深圳不久。”
“表弟啊,別騙我了,快說,他是誰?”
“真的是表弟啊,研究生畢業才沒多久,想來深圳發展,衛君,這是我的同事,韓燕雨,你旁邊這位呢,也不趕緊介紹介紹?”
韓燕雨笑道:“這個啊,是我的表妹,楊瑩,也是剛從老家來的,今年剛剛19歲。”
我打量了一下兩個女人,表妹是長得甜甜美美、白白嫩嫩的型別,表姐雖然也算得上是個標緻麗人,不過眉宇間卻多了一股風塵之色。
韓燕雨道:“好久沒見你過來了,你在這兒的房子還沒處理掉吧。”原來張丕然在這兒也有房子啊。
張丕然說:“沒有啊,你呢?”
韓燕雨笑了笑,道:“我是經常在這兒,哎,王豔剛才打電話來說她乾爸請客唱KTV,我們一塊兒去吧。”
張丕然道:“我不去,人家又沒請我。”
話音剛落,張丕然的電話就響了,她低頭一看,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說完拿起了電話,只聽到張丕然“嗯”了幾下道:“我不去了吧,我還在華僑城呢。”
電話那頭又不停地再說,估計是在勸說張丕然一定要去,最後只聽張丕然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看看這邊情況,有空我就去吧。”
韓燕雨笑道:“還看什麼情況,去吧。”
張丕然道:“我等下還要送我表弟回去呢。”
韓燕雨笑道:“不放心靚仔吧?現在時間還早著呢,一塊兒去玩一會兒再回去也不遲啊,”又轉頭對我道, “靚仔,別回去了,我們一塊兒去吧,天上人間,熱鬧著呢,還有好多美女看呢。”
我不置可否,看了看張丕然,張丕然道:“你決定吧,你覺得有時間你就去吧。”
我想明天是禮拜天,有大把時間睡覺,現在也只有8點多鐘,去玩的話時間上應該沒什麼問題,還有,天上人間過去我聽別人講是個很上檔次的地方,是深圳最好的夜總會之一,美女如雲,男人們的天堂,不知去那裡面唱K是個什麼感覺?於是道:“客隨主便,我沒什麼意見。”
韓燕雨歡呼了一聲,道:“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