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出現了金光閃閃的萬佛飄浮景象,因而覺得這裡是佛教聖地,便在這裡鑿建了第一個修行虔佛的石窟。歷經了數代跟進後續的修建工程,現儲存下有幾百個型別不一的洞窟。
景點的講解員說,若將所有洞窟內的壁畫連串起來,長達4萬多米。洞窟裡尚有彩塑佛像千計,部分藏經洞也發現了經書文物等,題材廣泛、內容豐富、藝術精湛。“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霓裳曳廣帶,飄佛升飛行。” 連詩仙李白傳神的詩句,也難描盡飛天女神的丰韻:“飄然轉旋迴雪輕,嫣娥縱送驚游龍。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裙時雲欲生。煙娥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天才詩人白居易所作《霓裳羽衣歌》,同樣也難窺飛天女神全貌。
敦煌亦是一山水優美的自然風景區,鳴沙山不高,但細紗圓潤柔和,很有浪漫情調,黃昏時登高遠望,只見天地遼闊,人微如塵,也更能體會塵世萬千中那份一步一腳印得來不易的心情。漠漠黃沙之間孕育了一汪神水,就是著名的月牙泉。泉面宛如新月,靜落在道道沙嶺之間,清瑩透澈,碧波漫漫,引來清風徐徐,為這蒼黃的沙漠之地平添了許多風韻。
河西走廊盡頭,就是古代著名的玉門關,漢武帝“列四郡,據兩關”,兩關就是陽關和玉門關,西漢軍隊打敗匈奴,取得了對河西走廊的控制權,並在敦煌之北修築長城,在西部設立陽關、玉門關,構成漢王朝的一南一北兩大邊陲要塞。
陽關和玉門關以西之廣大區域,便是中國傳統意義上的西域了。古人赴西域前,必須經陽關或玉門關,茫茫沙海,舉目無親,“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文人們的詞句中總是透漏出淒涼悲婉的情調。
我們看到玉門關附近的一段漢長城遺址,可能由於戈壁上的沙礫無法築成牆體,因而敦煌一帶的長城大都以柴草加沙礫層層夯築而成,殘牆雖經兩千多年的風雨仍屹立在荒漠戈壁上。因風化所致,牆體上的柴草和沙礫層顯得越發清晰。
玉門關外,向來被人列為荒蕪淒涼之地。再西行,就是最為艱險的莫賀延磧沙漠。昔日,玄奘途經,寫下此磧的記錄:“長八百餘里,古曰沙河,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是時顧影惟一。”當是時,玄奘打翻水囊,幾乎命絕於莫賀延磧,幸發現一泉,遂得延命,死裡逃生。莫賀延磧再往西,就是中國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瑪干,其維吾爾族語意為“鳥也飛不過去的地方”。東漢初年,名將班超出使西域30年,晚年曾上書皇帝,“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願生入玉門關。”足見關內關外,差別顯著。
綠洲、荒漠,僅以玉門一關所隔,太乎奇妙也。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張丕然不停地念叨著這一舉古詩,玉門關遊覽後,見時間尚夠,便直驅陽關。
陽關在敦煌的南湖鄉,路途中,只見陽關所處之山,沙色皆成硃砂色。佇立沙中,掬起一捧細細流沙,欲從中獲得答案,顯是不可能。只能想象千百年來,此地為頻繁鏖戰之沙場,“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屈原《楚辭·國殤》描寫古戰場的殘酷激烈場面,屢在此地出現,“白骨似沙沙似雪,憑君莫上望鄉臺。”悍勇忠貞之戰士,血流成河,碧血染紅流沙,遂留千年血沙?
車至陽關古址附近,始有綠洲出現。這裡村村造園,戶戶栽樹,楊、柳、桃、蘋果、棗、葡萄等各類林木,琳琅滿目。這其中,尤以滿山遍野的葡萄慰唯壯觀,當地農人便以葡萄為題,經營起內地頗多的“農家樂”餐館來。
一個餐館老闆講,凡來陽關旅遊之人,到餐館就餐時,可隨時到葡萄園採摘就食,哪怕你不到餐館就食,農人也喜遊客進園採食,不圖金錢之利,惟得讚美之頌詞。其用意,或許尚包括遊客諸君至陽關,不用擔心無故人相識,陽關處處均有陌生的“故人”,殷勤款待。據說中國古代文獻中,準確提到西域種植葡萄的,首推《漢書——西域傳》,西漢初,長安就已有了葡萄。
張丕然跑到院子裡採摘了一大串葡萄過來,餵了我一顆,細細品味,一股甘甜直沁心脾,可能在於此地氣候乾燥,陽光極為充足,晝夜溫差大,有利於糖分的積累吧。
可惜詢問當地農人,被告知古時陽關已深埋地底,就在那硃紅的流沙之下。同遭被流沙掩埋命運的,還有古城壽昌縣。由於戰爭頻繁,大規模的開荒屯墾,破壞了這裡的植被和水源,使生態平衡遭到破壞,黃龍滾滾東來。宋遼之後,人們遷離陽關,元代以後,陽關和壽昌古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