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書記,你知道這事對吧?你給說說,銀俊雅到底有什麼問題?”
慄寶山正等著他們問這個,於是,他便把銀俊雅到太城後,有人怎樣給她造謠,前幾任書記怎樣調走,他來太城後怎樣調查研究,怎樣召開萬人大會給銀俊雅平反正名,大街上出現大字報以後,銀俊雅怎樣當眾駁斥,他又怎樣給銀俊雅以有力的支援,以及透過下午的大會,他現在怎樣看待銀俊雅這個人,詳詳細細地給在座的說了一遍。
不管是教授,還是記者,還是紀檢幹部,聽了慄寶山的敘述,無不感到震動。郭莉憤怒地拍案而起。
“簡直是可忍,就不可忍!太城縣竟有這樣壞的人,查出來一定要把他剮了!慄書記,你做得對,你真正是共產黨的好乾部,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銀俊雅出頭的日子。在這之前,我只知道銀俊雅了不起,現在我才知道,你更偉大。我一定要在宣傳銀俊雅的同時,濃墨重彩地宣傳你。千里馬易得,伯樂難求啊。來,我代表銀俊雅,代表我們整個女界,向你敬杯酒,衷心地感謝你對我們婦女的理解和支援。”
慄寶山站起來,跟她碰杯,兩個人一飲而盡。
接著,尉教授十分動感情地說:“儘管我沒有作任何的調查研究,但我憑著我的直觀感覺,我完全相信慄書記講的,像銀俊雅這樣漂亮的女性,要是有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給她編造桃色罪名,何患無辭呀。我佩服慄書記的膽識。我還想對慄書記說一句話,不管今後的情況怎麼樣,銀俊雅這個人才絕不能埋沒,絕不能毀掉。萬一你這裡不行,給我通個電話,我帶走她。”他說著,遞給慄寶山一張名片。
夏飛和王雪都表示要全力支援慄寶山。還說,如果有人繼續告黑狀搗亂,他們將積極介人,奉陪到底,不把壞人制服絕不罷休。
郭莉向四個紀檢幹部說:“怎麼樣,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慄書記說的話嗎?”
“我們相信。”四個紀檢幹部同時表示。
“那好,我們現在算是真正的一致了。你們如果需要查,我們不反對,你們還可以查,但你們一定要明辨是非,最好把壞人挖出來,好不好?”郭莉接著問。
“好。”四個紀檢幹部又一次這樣表示。
“我太高興了,來吧,讓我們大家共同乾一杯!”
在郭莉的提議下,大家起立碰杯,又幹了一個滿杯。
這邊酒桌上的情況,透過所長萬富民不斷傳到坐在那邊屋子的金九龍的耳朵裡。他越聽越喪氣,越惱恨,便不斷地往肚子裡灌酒。後來,有個服務員叫他接電話,他一下想起什麼似地,騰地一下站起來,跑出去。接完電話,他臉有了喜色,回來後連吃了兩碗刀削麵。
慄寶山陪客人喝完了酒,吃完了飯,一起高高興興地走出餐廳,送客人到房間裡去休息。這時,金九龍跑過來告訴他說:“慄書記,你愛人來了。”慄寶山喝得有些暈暈乎乎了,聽了金九龍的話,好像不明白地問:“誰,誰來了?”金九龍提高了聲音說:“我嫂子,就是慄書記的夫人來了。”“她來幹什麼?”慄寶山疑惑地問。
“幹什麼,想你了唄。快去吧,不要管我們了。”尉教授、記者和紀檢幹部都這樣說。他們雖然都沒有喝醉,但都離醉差不多了。一個個走路不穩,笑得滑稽。
“不,我一定要送你們到房間。”慄寶山不管他們怎麼笑,怎麼推他走,堅持把他們一個個送到房間以後,才離開他們。
“嫂子已經在機關食堂裡安排吃了飯,正在辦公室裡等著你,快回去吧。”金九龍扶著慄寶山,一邊往招待所外面走,一邊這樣說。
慄寶山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頭,但又想不明白,只能隨著金九龍往前走。快要出招待所的時候,張言堂跑到招待所裡來了,他見慄寶山喝多了,大聲對他說:“慄書記,你愛人來了,你知道嗎?”“我……知道。”慄寶山痴迷著眼,口吃地回道。金九龍跟著說:“我已經告給慄書記了,這不正要回去嗎。”
張言堂見此情景,走過去扶住慄寶山的另一隻胳膊,一邊說:“慄書記,就在招待所開個屋子,叫她過來住吧。”一邊用勁掐一下他的胳膊。
慄寶山只覺胳膊鑽心一疼,腦子清醒了。再看看張言堂,一下把剛才想不明白的事想明白了,立刻說:“對,就在招待所開個房子吧,叫她過來。”
金九龍直恨張言堂多嘴,他不甘心地說:“既然她已在那邊等著,我看還是過去比較好。她老遠地來了,一路上夠累的,不要叫她再跑了。在那邊不是也很方便嗎?”
張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