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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不是這個樣子的。”李富生盯著鄺海閣臉上那一道又一道疤痕,道:“怎麼弄成這樣了?”

“這和你們沒有關係。”

在他們說話間,我在想,那一輩的人幾乎每一個都知道一些事情,但他肯不肯說就不敢保證了。我在想辦法,不過隨即自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憑鄺海閣的態度,他肯定不會說。他知道的大部分事,李富生同樣知道,逼問鄺海閣還不如去跟李富生商量。只不過,那個小鐵罐裡的東西,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搞清楚,這個得想辦法讓鄺海閣開口。

李富生在跟鄺海閣對話,說著說著,他們的話就都有些晦澀難懂,我聽的不怎麼明白。過了一會兒,李富生走到我面前,很小聲的道:“這個人還有談談的必要,你坐著等等,我和他談一下。”

我坐下來整理東西抽菸,李富生和鄺海閣走到十來米以外,他們仍然在交談,但聲音放的很低。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我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乾脆就不去注意了,把東西整理了一遍。

但是這一次等我再轉頭望向他們的時候,我發現鄺海閣的身體一個勁兒在發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不過這種人可能會害怕嗎?不管李富生說什麼,肯定嚇不倒他。

兩個人談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最後,李富生喊我過去,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我發現鄺海閣望著我的眼神出現了一些變化,一直到這時,我才隱約的察覺出來,剛才他一個勁兒的發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從他望著我的眼神中,我能體味到一些東西。

“你……”鄺海閣定定的望著我,嘴唇來回顫抖了一下,慢慢問道:“你……是一號的兒子?”

我聽了就朝李富生看去,肯定是他剛才交談的時候把我的身份透露給了鄺海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目光裡有點怪他的意思,但李富生對我點點頭,道:“他和王炳文是不一樣的。”

“是。”我想著鄺海閣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其實表露了身份也沒什麼,我正好可以替我爸質問一下:“鄭立夫是我父親,我叫鄭童。”

鄺海閣愣了一下,接著就問我了一些問題,都是關於我爸平時生活裡的小細節,這些細節如果不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可能會完全忽略。我知道他可能是想完全確認,我是不是鄭立夫的兒子,我看看李富生,他又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回答。

我把那些問題都說了一下,鄺海閣的眼圈立即就泛紅了,他臉上一道道傷疤在不停的蠕動,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噗通!

他突然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跪在我面前,我頓時被搞的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李富生,李富生沒什麼表示,站著不說話。我呆呆想了一會兒,他要幹什麼?是在表示歉意?還是自知陷入了困境後演戲來博取我的信任和好感?

“起來吧。”李富生看我發愣,就過去把鄺海閣拉起來:“有的事情,不能完全責怪某一個人的。”

鄺海閣被李富生拉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裡已經流淚了,淚水順著一道道傷疤慢慢流淌著。我的茫然一直在持續,我分辨不清楚這些眼淚是真的或是假的。在我的印象中,鄺海閣這種人可能死都不會掉淚,但他現在的淚,意味著什麼?

李富生讓我們坐下來,拿了點吃的東西,可是誰都沒動。鄺海閣抹了抹眼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的弱點可能一直都改不掉,很容易會被淚水迷惑或是打動。那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賴叔之前在聚會上的痛哭,他流的眼淚不比鄺海閣的少,但最終結果呢?我依然被矇蔽了,被欺騙了。

想到這兒,我對鄺海閣剛剛產生出的一點信任就蕩然無存了,我不能保證自己這一輩子不會再避免被人欺騙,但至少我得盡力做到,不能輕易被人欺騙。

我的目光又冷了下來,鄺海閣一直低著頭,李富生好像察覺到我目光的輕微變化,他習慣性的夾著一根燃燒的煙卻不抽,對我道:“你可能有些問題要問他,問吧,能說的事情,他會對你說實話的。”

“什麼叫能說的事情?那不能說的事情就要撒謊了對不對?”我盯著鄺海閣,道:“你現在被抓了,所以想求得原諒?”

“不要這樣。”李富生不等鄺海閣開口,就對我道:“你把要問的事情先問完,然後再下判斷。”

“好,那我就問你。”我又離鄺海閣近了一點,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我爸是不是很對不起你,你是不是很不想屈居人下,所以要篡權?”

鄺海閣抬頭看了看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