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生打成了一團。我趕緊就開啟了手電,轉身一看,他們兩個人緊緊揪著對方在肉搏,不停的滾來滾去,那道身影的反應和對抗能力遠超常人,他在被偷襲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和反擊的餘地,我想,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李富生絕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就那麼半分鐘的時間,李富生就落在了下風,他們還互相糾纏著毆鬥,我拿著槍卻幫不上忙,眼見情況越來越不妙,我趕緊就朝那邊跑。在我跑出去兩步時,那道身影一挺腰,呼的一下子把李富生給壓到了下面,他的打鬥經驗非常豐富,不容李富生掙扎,一隻手扣住李富生的脖子,另隻手一晃,摸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刀。
刀子飛快的被舉了起來,在鋒利的刀尖將要刺向李富生的時候,我已經趕不及了,我隨即頓住腳步,站在他們身後五六米遠,朝上開了一槍,槍聲震懾了那道身影,他手裡的刀子停在了半途中。
“放下刀!”我舉槍對著他的背影,道:“馬上放下!”
李富生反應的也很快,在那道身影被我的槍逼住的時候,他一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我們兩個算是控制住局面。那道身影慢慢的站起來,轉過頭,當他轉過頭的那一刻,我的手電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
這個人很精瘦,臉龐上佈滿了一道一道的傷疤,如同被毀容了一樣。但是我看了兩眼,腦子裡就是一震,這個臉上佈滿了傷疤的人,看起來怎麼那麼面熟?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差點叫起來。我認出這個人了,鄺高手!鄺海閣!
我的驚訝溢於言表,鄺高手沒有死?當時在那麼危險的絕境裡,連他自己都放棄了活下去的信念,我一直認為他已經死掉了,所以沒有參加在文州的聚會。但眼前的他明顯是個活生生的人,只不過臉上多了那麼多的傷疤。
在我還沒有認出鄺高手的時候,他已經認出了我們。李富生就不用說了,跟鄺高手很多年前就相識。鄺海閣是個很沉著的人,但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遭遇,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他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站在原地看著我,又轉頭看看李富生。
“很久沒見了。”李富生收起了那把刀子,伸手擦擦鼻子邊的血跡。
“是。”鄺海閣臉上的驚訝看不到了,他還是我第一次遇見時的樣子,精瘦彪悍鎮定,他望著李富生,開口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這個人了。”
說著,李富生走到我旁邊,接過了手槍。其實我對鄺海閣這個人的印象不錯,但自從知道了他篡權又接著失勢被驅逐的事情後,這種印象就大打折扣。不過平心而論,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的成見遠遠要小於對賴叔和玉姨那幫人的成見,按道理說,這應該是我爸最大的一個敵人,很腹黑的陰謀家。
“我託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嗎?”鄺海閣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沒有忘記他對我的囑託。
“我盡力了,但中間出了意外。”我實話實說:“那東西,被王炳文他們拿去了。”
“王炳文……”鄺海閣佈滿了刀疤的臉龐上不易覺察的抽搐了一下,他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兩三分鐘,他抬起頭道:“算了,這不怪你。”
第219章 鄺高手的講述(一)
“你倒是很大度。”我皺皺眉頭,但後面的話沒說出來,鄺海閣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現在和他說那麼多,他一下子也理解不了。我閉上嘴巴,開始考慮怎麼處置鄺海閣,按他所做的那些事,殺了也不為過,不過我不想殺他,可這個人身手這麼好,如果一直就這樣押著他,中間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我不想殺他,但如果被他反擊成功的話,估計他對我不會那麼手軟。
“你走的,是哪一條路?”李富生慢慢朝鄺海閣走了一步,道:“文州聚會,你為什麼不參加?”
“我走的是我該走的路。”鄺海閣被槍口逼著,卻沒有一絲畏懼的表情:“文州聚會,我為什麼要參加。”
“那是你的義務,也是你的責任。”
“我只對一號負責。”鄺海閣的眼角又輕輕抽動了一下:“一號沒有參加文州聚會,我參加了,有什麼意義?”
“你知道他不會參加聚會的。”我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參加聚會的打算。”
鄺海閣沒再多說,站在原地,李富生握著槍走過去,把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鄺海閣這個人是他們同輩裡身手最好的一個,絕對不能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我把搜出來的東西全都拿去,一樣一樣看了一遍,他沒有什麼先進的裝備,甚至連槍都沒有。
“我記得你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