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趙如玉回顧何紫芸一眼,笑道:“三弟此計可行,你我陪大哥走——趟吧。”
甘平群見何紫芸毅然點頭答允,喜道:“有二嫂同行,合力起來,可打敗兩名管事,千萬不可個別和敵人交手。”
“好!”
“各自當心!”
甘平群獨立怪石上面,眼看二兄一嫂以輕功越過韓江北岸,一直到不見身影,才施展絕頂輕功,象浮雲掠月,向南疾奔,一口氣下來,敢已走有五十里以上。
驀地,他在跑得兩耳生風,呼呼作響之際,隱約聽到遠方傳來喝罵之聲,略一凝神,果聞有人喝道:“由得你這丫頭分身有術,這翻也跑不出這道狹谷,若不交出秘笈,老夫就把你劈死。”
秘笈?難道是“浩然天罡錄”?
他聽得一驚——
若果真是“浩然天罡錄”被轉輪王的屬下奪去,只要將那奇書焚燬,還有什麼可剋制轉輪王那浩如煙海的武學?
他不知喝話的是什麼人,但意想到被攔截的可能是一位少女。凌念生曾說過“浩然天罡錄”可能落在白衣姑娘之手,這時又有攔截姑娘,說不定正和“浩然天罡錄”有關,怎好失之交臂?
然而,他旋又想到追回中州浪客趕援獨腳神丐,同是一樁大事,以自己的腳程,決可在天明以前趕到惠州觀音閣,但要再到過頭來趕往漳州,已覺十分急迫,若再中途耽擱,致獨腳神丐因而喪生,豈非極大遺憾?
這一轉念之間,猛聞少女嬌聲叱道:“浩然天罡錄早給姑娘毀了,你就去問祝融火神爺要去。”
“拿命來賠!”
“憑你也配?”
“轟——轟——”
“咦——這丫頭練的是什麼雷音掌?”
“不錯,敢接姑娘這一掌試試看!”
甘平群聽得雙方喝話,心絃猛的一震。
“雷音掌”是東嶽無化仙姑的獨門武學,聽那“轟轟”雷聲遠傳十里,這份功力可不比一年前的翟妮寧強過幾倍?
在這剎那間,他斷定那姑娘必是曾經見過一面的白衣少女,“浩然天罡錄”果然被她捷足先登。
毀了?
那姑娘即然奪得奇書,好端端為體驗又把它毀了?
甘平群斷定那是欺騙敵人的假話,那部奇書決不可讓它毀損,更不可讓它落入轉輪王的掌握之中。再則,那姑娘和翟妮寧是同門姊妹,眼見她受敵人截擊而不救援,怎對得起同過患難,共過生死的翟妮寧姐姐?
他心念一轉,覺得獨腳神丐幫高手和二位結義兄長護衛,也許,可能支援一時,眼前這位姑娘孤立無援,絕不能見死不救。
是以一折過方向,疾如流星趕月,身聲源來處奔去。
在一個廣約十幾丈的谷口,蔓藤糾結,長草迷封,還散亂有不少骷髏白骨,看那蒼涼陰森的景象,敢要比孤還嶺更足以令人膽寒。
若是在一年前,甘平群遇上這種地方,必定裹足不前,甚至於心寒股慄,回頭逃走。然而,這時他已藝高膽大,不但沒有回顧,反因谷裡雷鳴似的掌風,令他躍登蔓藤,飛奔入谷。
他一眼看去,已瞥見廣約十幾丈,略見平坦的地面上,陳有三具屍骸,一位白衣姑娘和一位勁裝壯漢劈掌揮拳,打得塵沙翻湧。
那白衣姑娘每一掌發出,全起雷鳴之聲,勁沉力猛,迅如電雷,但她似因連斃三名強敵,耗損中氣,步法略形凌亂,若非敵人專是騰挪閃避,乘暇蹈隙,敢是落敗已久。
甘平群一見情形,便知那壯漢志地擒人,想獨顯己能,才不讓旁立三人插手。想起自己還趕往惠州,轉趕漳州,鏖戰南北,不宜久待下去,輕身一掠,落進場中,輕聲一喝:“住手!”
白衣姑娘瞥見忽然有人加入,不知是敵是友,虛封一掌飄退丈餘,趕忙換過兩口真氣。
那勁裝壯漢也驚得躍往一旁,回頭見是一位少年書生,不禁怒道:“你是什麼人,還不快走?”
甘平群拱手一揖道:“小可姓甘名平群……”
“啊!是你!是你!”白衣姑娘一聲歡呼,似是等待已久。
那勁裝壯漢連退三步,詫異地睜大眼睛,叫道:“你就是沒角龍?”
甘平群微微一笑道:“聽說江湖朋友曾惠贈這個雅號,但小可尚未有接受之意。兄臺與這位姑娘有何深仇,能否讓小哥暫充魯仲連,和解一次。”
他一報出姓名,旁立三人也疾步目前,和勁裝壯漢站一列,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抱拳當胸,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