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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香水味。儘管他語氣激動,但比起那些經常出現的感情失控場面要好得多。施小茹注意到他衣飾的每一細節,可以說非常考究,心想日常上班他一定也是非常瀟灑,難怪招人非議。段思宏還是那個淑女坐姿,腳踝竟然戴著一根很細的白金腳鏈兒呢。 她一直等待他說出許諾過的情感生活,但他一直在說穿衣戴帽,從時尚上說到禮儀,又說到國際潮流,城市裝點,始終沒騰出嘴來說家庭…… 一個諮時很快過去。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很樂意跟你說說,心裡舒服許多。”

《輕輕的撫摸》第十章(3)

“謝謝,冒昧問一句,你下一次將告訴我什麼呢?” “下次?”他一怔。“不知道。誰知道又會遇到哪些麻煩呢?”他起身,習慣地抻抻衣襬,看一眼外面將斜的夕陽,說:“下班了,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不行,我們有紀律。” “可是據國外報道,又有了新說法,諮師接受了諮客賄賂,非但不會影響諮詢效果,反而可以促進雙方關係。” “那是國外。” “真不肯賞光?”段思宏笑得有點兒官場化。“那好吧。就貫徹國務院辦公精神,只辦事,不吃飯。” 段思宏走後,施小茹取出諮詢記錄,半天無從落筆,眼前段思宏頭頂上光環正變得黯淡……

《輕輕的撫摸》第十一章(1)

自從白鮮跟了段思宏的班,剩下的時間就全用來倒頭大睡,輪到他的課才爬起來。小魏勸他安心當教師,別再瞎折騰。他眼一瞪:“想結婚嗎?靠這點工資夠嗎?” 對於男友的悄然變化小魏看在心裡——他不再穿彈力背心包腚褲,脖子和手腕上的金鍊也摘掉,還四處打聽什麼地方可以消除紋身,準備把肱二頭肌上刺的字抹掉。取而代之的是花不少錢買來中高檔服裝,說話咬文嚼字,更像是語文老師。她也曾給他買了兩件華倫天奴褲衩,他沒看就扔一邊,說是桐鄉貨。後來她起疑,是因為他不再陪她上床,以前可不是這樣,他們床上廣播體操花樣多著哩。她試用老套數勾引他,他只說了一個字:“累。” 她發現他手機上一個簡稱“段”的人發來的簡訊息佔據了全部庫存,內容盡是“別忘了臨睡前喝一杯牛奶”、“給你的光碟看了嗎?”之類不著邊際的話。她當面質問,他說“段”就是思宏老師,姓段。她將信將疑:“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說話,聽著多肉麻。” “懂什麼,這叫涵養。” “剛夠著點文化的床幫就嫌棄我啦?” 他跟著“隨身聽”閉上眼搖頭晃腦,她忍不住一把拉下耳機,他竄起來一腳,她還從來沒見他翻臉,眼淚流下來,他見惹禍,又趕緊摟住哄。她在他懷裡抽咽:“我不願意你跟姓段的來往……”他替她擦去眼淚,說:“好好了別胡思亂想,我還不是為了咱們以後過上好日子。”她點點頭,擤了一大把鼻涕甩到水泥地上。 “今兒晚上上班嗎?” “不上。” “那好,陪我過夜。”說著就動手扒衣裳。 隔了一天,白鮮向小魏請假出去兩天。她問去哪兒,他吭吃說去上海看法國人演的經典歌劇《悲慘世界》。 “你聽得懂嗎?” 她撇嘴。 “有字幕呢怕什麼?” “是不是又跟姓段的一塊兒?” “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 “沒病誰淨把這些話掛在嘴上,是不是嘴閒的難受,難受就給你插一根胡蘿蔔!” 臨出門他們還吵了一架,白鮮他一路自問,從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女人這麼潑呢。 從停車場通往候機大廳的通道灑下秋日金燦燦的陽光,給人一種享受生活的美好感覺。他還是頭一回乘飛機聽歌劇,在這以前,為了一場歌劇乘飛機連想都不敢想。但老師說這樣做值:“錢花光了還可以掙,真正的藝術享受錢再多也難買。”遠遠地,老師以一種女人的娉婷姿勢站在大廳中央,胯向右上方翹起,一條腿筆直地伸出去,腳上的皮鞋尖俏鋥亮,身邊靠著一隻印滿花紋帶輪子的旅行包。這身影倒映在光潔的散發著蠟味的紫紅色大理石地面上朦朦朧朧,令人矚目。 “嗨!” “嗨!” “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在這之前,白鮮曾耽心小魏跟自己鬧,怕去不了。 “沒問題,她還幫我代課呢!” 飛機升空後,段思宏取出一疊有關演出的資料,翻譯給他聽,他讀得很慢,帶了一種悅耳的節奏。他看過這部歌劇,現在讓白鮮熟悉資料,就是強調有一個充分的欣賞準備,到時候有利於對每個音符加深理解。“關鍵是理解。”他不止一次地強調,只有理解了才能成為自己的東西,播音是一門綜合藝術,需要各種藝術修養的融匯。這些話白鮮都記在心裡。 下飛機,他們下榻預定好的賓館。 段思宏讓他抓緊時間休息,自己忙著打電話聯絡老同學。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