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夏乖乖坐到他的腿上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坐好以後,她說:“三哥,我聽說,最近,你好像跟文鈞的關係不大好。”
謝天鴻冷笑一聲,“你又給他說好話來了。”
“他是……”
“我知道。你覺得虧欠他,想彌補他。”
“你既然知道,幹嘛還一副吃醋的樣子?”
“知道就不能吃……誰說我吃錯了!”
錦夏樂得直揉眼睛。蒼天有眼,他也有跟著別人的話走,一不留神掉溝裡的時候。
謝天鴻黑著臉,單手托起她的下頜,四目相對,“我從沒想過要跟文鈞一般見識,以後,你大可以放心。能不在我耳邊提他名字的話,就不要提。你答應我的要求,我還沒提。”
嗯,還沒提?錦夏還以為,他的要求是坐到他腿上,搞半天,白忙活了。不能讓他佔便宜!錦夏馬上站起身來,在一旁站著。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六:杏花坊
“我的要求是,你快些好起來。”
錦夏愣住了。
還以為他會提個很難辦到的要求,看來,他不是個麻煩的人。
“你的要求就這麼簡單?”錦夏不敢置信。
謝天鴻斜睨她,“那我提個麻煩點兒的?”
錦夏忙說:“千萬別,這要求挺好,我覺得沒有什麼比現在這個更合適。”
“嗯,趕快好起來,我帶你去見柳邵。”
柳邵,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好像哪裡聽過。錦夏仔細回想一遍,總算從記憶的角落裡翻出了幾塊殘缺的碎片。柳邵,是去寒雅軒定製夏字玉佩的人,極有可能是她的生父。
錦夏丟掉裹在身上的被子,原地跳了三跳,證明自己沒問題,“三哥,我好了,咱們現在去吧。”
“真的好了?”
“絕對沒問題。”
“欠我的定金和利息,咱們是不是……”
又來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錦夏懨懨地坐回去,重新裹回被子裡,“我想,我感覺頭有點痛,估計是沒好利索,還得吃幾天藥。”
謝天鴻被她的小心眼逗樂了,笑著把她的被子扒下來扔掉,“想去,就趕緊換衣服,換完就出發。”
錦夏一溜煙兒跑回臥房,開啟衣櫃,一件件往外丟衣服。女裝大都不合適出門穿,至於男裝,想起上回差點進了青樓,她心有餘悸。
仔細權衡之後,錦夏最終選了男裝。這次不從青樓門口路過,不會發生上一次的意外。
衣服換好,錦夏回來找謝天鴻,卻發現,早就不見他的人影了。他怎麼學得跟文鈞似的,越來越沒信用。
錦夏十分鬱悶,嘟起嘴,不滿地說:“怎麼能拿這種事騙人。”
“你說我騙你?”謝天鴻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照你的意思,我就不用換衣服了?”
錦夏小聲道:“你不穿衣服,也沒人敢抗議,你不換衣服算個什麼。”
話未說完,就被謝天鴻拖了出去。
蔚藍色的天空上,偶爾掠過幾只燕子,粉色的桃花競相開放,隔著老遠就聞到淡淡的花香。京城內外,入目入耳之處,滿是春天的氣息。
他們出門時被文鈞撞了個正著,不得不把他帶上。
三人皆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行在路上,引得無數少女頓足流連。
謝天鴻有點後悔。如果出門時,讓錦夏穿女裝,他們兩個就都免了這些無謂的桃花運。
文鈞卻對少女們投來示好的目光,表示十分受用,熱情地跟她們揮手打招呼,換來一聲聲尖叫。
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到了城南。
敲開杏花坊的大門,管家出門迎接,引路他們去見主子。
腳下的小路由同等大小的大理石板鋪成,路邊植有迎春、翠竹、矮松,四季常青。前廳的大門,是上好的楠木製成,覆以朱漆,配上紅磚琉璃瓦,雖不及皇家富麗堂皇,也獨有一番雅意。
文鈞嘖嘖稱讚,“柳邵家真是氣派,多虧他選了一個好岳父。如果換成我,只要岳父的閨女長得嚇不死我,我肯定也會像他一樣,毫不猶豫入贅。”
錦夏從身後拍他一掌,“你比我還沒出息。”
“男孩子要窮養,我就是被咱爹窮養大的,沒出息不是很正常麼?要是太有出息,你早就投奔我的懷抱了,怎麼可能看得上謝老三。”文鈞一說起話來,就沒輕沒重,連錦夏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