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其艱難與危險,被稱為“人類最後的秘境”。而卓木強他們,根據地圖的指引,準備去那裡碰碰運氣。
“為什麼我們要選擇去墨脫呢?”
“因為那裡最有可能找到。你想,古格遺蹟在1985年國家成立科考隊專項考察之後,就列入了遺蹟保護,裡面如果有什麼東西,已經被髮掘清理過了。而且地圖上標註的入口距離今天的古格遺蹟還有幾十公里,恐怕位置不是很準確。而拉孜古墓群現在也被列入文物專案,我們去恐怕不會有收穫。只有墨脫,到1993年才透過一次公路,而不到半年就因塌方而無法使用,目前去過墨脫的人和從墨脫走出來人的人都可以用指頭計算,關鍵的一點是——其實那裡,與我們要找的帕巴拉神廟有著極大的關係。”
“極大的關係?”
“不錯,墨脫高峰林立,神山和聖湖就有幾十處,雖然不通公路,但它不僅是佛教的聖地,也是原藏教,古苯教的發源地和聖地,迄今那裡還有苯教信徒,流傳著許多苯教大宗師與佛教大宗師鬥法的傳說。而我們要尋找的帕巴拉神廟,似乎與苯教有很深的淵源。”
“什麼!和苯教有很深的淵源?不是滅佛時遷去的佛教僧侶嗎?”
“不錯,但是從目前的資料來看,因為當時處於大滅佛時期,所有佛教僧侶都會遭到不幸,所以,他們必須藉助其它宗教的力量,來完成掩護和運送大量物資的任務。而當時,願意拋棄前嫌的,恐怕就是苯教的信徒們。而且,好像那個送信物的使者,本身就是一名苯教徒。”
“啊,想起來了,法師不是說過,第一塊血池原形是在墨脫髮掘出土的嗎,這樣說來,真的和這個地方有很大關係了。那血池豈不是苯教的東西?”
“也不一定,當佛教漸漸深入人心的時候,許多原始的信仰都與之同化了,而最初藏原地區究竟有多少教義,現在誰也說不清。就拿我們密修者來說,據說以前就不是佛教的分支,而是完全獨立的另一種宗教,但是現在,我們和格魯教已經密不可分的融合在一起了。”
“為什麼我們不分組出發,這樣就可以同時探索兩個不同的地方,說不定會比本那夥人先有所發現呢。”
“不行,我們仔細考慮過了,如果沒有別的人,我們就可以分作兩組出發,可是本那夥人實在太厲害了,在我們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細前,必須組成一個整體才可以對抗他們。而且,這次就算作出發前最後的團隊預演吧,這是我第一次帶領你們出發,既能看看你們特訓的效果,同時可以糾正你們的錯誤。”
“啊,不知道這次到墨脫會不會像美洲叢林一樣恐怖啊?”
“絕對不會,去墨脫有好幾條路線,其傳統路線是米林縣派區一多雄拉一拿格一汗密一馬尼翁一背崩,我們的路線是從米林縣派區經大渡卡、格嘎到加拉,順江而下進入大峽谷的小道。由加拉往下進入無人區,沿江大概走三天可到達白馬狗熊,我們加快速度,恐怕只需要兩天就到了,可以保證,這條路非常安全1
“啊,可是怎麼聽上去覺得好像含有威脅的語調?”
“噓……小聲點,教官耳朵很尖的。”
隊伍就在一問一答之間,朝著人類最後的秘境出發了。
剛到江邊,隊員們就全傻眼了,在呂競男口中非常安全的沿江小路,原來就是懸在巖壁邊,凸出巖壁不足一尺寬度,比古時候入蜀的棧道還要窄,而陡峭的巖壁筆直如被斧劈,雅魯藏布江在腳下洶湧咆哮,聲浪震天。這條懸空小路距雅江並不太高,估計也就是三五百米,掉下去在空中就算空翻數圈,都還來得及喊救命,不過要想再上來,或許好像恐怕不太容易。
岳陽艱難的嚥下唾沫,哽咽道:“這就是非常安全1
張立很誇張的大口呼吸著,雙手按住胸口道:“我有嚴重的恐高症,強巴少爺可以作證。教官,我們是國家級科考啊,為什麼不派一架直升機……”呂競男一眼望過來,張立馬上道:“啊,我是說……是說……那個,我說什麼來著?”他詢問岳陽。
呂競男道:“不行,峽谷中空氣渦流十分強烈,直升機無法進行低空作業。恐高症麼?進行拓展訓練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病症發作?”
岳陽腦袋靈活,發表不同意見道:“可以跳傘埃”
張立也含含糊糊道:“拓展訓練才幾十米高度,怎麼能和這個相比。”
呂競男道:“你們以為我沒考慮過麼,使用交通工具的確可以節省時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直升機是多大的目標,如果他們也在那裡而且又有武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