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說著面現憂容,接道:“我所憂慮的是,屬下是否有被詹少羽之人卻去。”
淳于靈沉吟片刻,道:“老朽猜想尚不至於,因趕援之人心急救出詹少羽等,下手迅辣,為免張揚驚動我等,不留一個活口。”
韓玉珊面色略舒,道:“這樣還好,萬一有什差池,有何面目去見我爹。”
淳于靈拱了拱手道:“老朽有事,恕不奉陪少俠。”轉身疾掠而去。
韓玉珊忽嬌靨泛霞,目睇沈謙笑道:“現在可以陪你去見所說的人了。”那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媚笑不失莊麗,純潔真摯。
沈謙看得不禁心笙微搖,定了定神道:“姑娘為何這時又相信在下,不怕在下故施狡詐麼?”
韓玉珊笑容益發展開了,白了沈謙一眼這:“以你之能要加害於我,此時此地正好下手,何必多此一舉。”
沈謙不禁暗贊此女真個膽智非常。
只見韓玉珊望了天色一眼,緩緩道:“日色剛剛偏午,向暮時分須趕往通山,時間可夠麼?”
“這人是誰?為什麼與我大有淵源,臥榻之側竟有人鼾睡,不是你說出,我猶矇在鼓裡,此人定非常人。”韓玉珊緊接著追問沈謙。
沈謙微微一笑道:“見面就知,時間無多,我們快去吧!”
語畢,雙雙聯袂,疾如流星奔電而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九宮山中,雲杉奇松,凌幹虯盤,幽篁蔽日,碧綠空濛,幽麗貽目。
韓玉珊只見沈謙似向鎖雲崖撲去,不禁暗生駭異。
她心內暗忖:“鎖雲崖一草一木我都孰知能詳,更是自己昔日所居,怎有旁人潛居在此,莫非他已知道我的來歷麼?”
沈謙身法絕快,身形倏隱倏現薄雲絮飄中,電射疾縱登上峭拔巍峻,嶙峋險巘的鎖雲崖上。
四面一望,只見韓玉珊亦接著登上崖頂,天風狂嘯,衣袂翻飛蕩起,滿頭雲發吹散揚出。
韓玉珊抬起左臂,露出一截凝雲似玉的藕臂,按住吹亂的雲發,幽幽一笑道:“這就到了麼?人呢?”
沈謙正色道:“不錯,這就到了,所見之人是隱居在崖下千尋幽壑之內。”
韓玉珊聞言臉色疾變道:“你敢騙我!”手出如風,穿撞沈謙“腹結”穴,手法辛辣奇快無比。
沈謙腳步一錯,向旁滑開兩尺,右手迅快若電,展開“璇璣二十四擒拿手”中之一記絕招“分雲摘星”,一把扣住了韓玉珊撞來的右手腕腕要穴。
步法之奇,出手之快,認位之準,沈謙已將“璇璣二十四擒拿手”絕學發揮得爐火純青,已臻化境。
韓玉珊只覺如中上一圈鐵箍,行血逆向內腑攻去,渾身麻軟乏力,不禁嚶嚀一聲,整個嬌軀倒向沈謙懷中。
沈謙一把抱住,說道:“在下逼不得已要得罪了!”
韓玉姍嬌喘出聲道:“只恨我一時不明,墜入你的圈套,不過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心甘情願。”
沈謙聞言不禁一陣激動,硬著心腸點了她三處穴道,使她不能動彈放在地上,自己走在崖沿,放聲長嘯送入壑下,音調清越響亮。
韓玉珊雖被點住,卻神智清醒,心內焦急不已,兩眼注視著沈謙動作。
只見沈謙又走回自己身前,在肩上解下一柄絲傘張開,右手緊握著,左手把自己抱起,大步又返向崖沿走去。
韓玉珊驚得花容失色,芳心急跳,忙道:“你這是怎麼啦?”
忽感胸後被點了一指,只聽沈謙道:“姑娘雙手已恢復靈活自如,請緊抱著在下脖子,慎勿驚惶,在下要躍落崖底了。”
沈謙躍身而下,韓玉珊兩隻似軟蛇的藕臂情不自主地緊摟著沈謙項背,心頭小鹿急跳,杏眸緊緊閉著,絲毫不敢動彈。
只覺兩耳風生,越墜越急,但異常平穩。
一盞熱茶時分過去,微感身形一震,落下之勢已定,突感微風襲體,穴道自解,忽聞耳邊生起一個極熟稔的語聲:“珊兒。”
韓玉珊驚異不止,睜開星眸,只見壑內黑黑暗暗,什麼都瞧不見,急鬆開兩手,脫除沈謙懷抱。
沈謙迅疾由懷中取出一顆驪珠,散出青濛濛光華。
韓玉珊眼前人影一現,頓露驚喜不勝之色。
只見她飛撲向那人懷中,道:“二叔,原來你在此處,我爹說你有要事他去,少說也要一年半載,你不知侄女多麼思念你老人家。”
韓崇用手撫摸韓玉珊頸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