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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已成名,多年雄飛鏢局暢然無阻,未免養成心高氣傲習性,聞聽此人出言狂妄無比,不由氣往上衝。

他冷笑道:“閣下可曾打聽清楚這批鏢貨原主是誰?”

那人哈哈狂笑道:“大不了是貪官魚肉所得,獻與王公權貴希冀升遷保全權祿賄銀罷了,實告知尊駕,貴局鏢車我們已一半拿定了,文說武說,也是一樣。”

葉朝雲知遲早免不了動手,冷笑道:“朋友,這不是爽利乾脆了結嗎?何必繞著脖子說歪話,伸手要拿敝鏢局鏢貨,就要瞧朋友有沒有這個本領。”

說時,右手將橫放在馬背上的鉤囊迅疾一提,霍地抽出一對銀光雪亮的吳鉤,話落人已飄身離鞍。

他飄落下騎姿勢美妙已極,絲毫不沾火氣,腿蹬、弓腰、騰身、旋落,無不恰到好處。

那面無血色漢子刷地躍下騎來,其餘十數騎按轡不動,凝眼旁觀這劍拔弩張局面。

雄飛鏢局方面鏢垛子已圈好,三鏢師率領鏢夥護定鏢車周圍,戴龍豪立在葉朝雲身後三丈外掠陣。

面無血色漢子一躍下鞍,望了葉朝雲一眼,嘴角噙著一絲陰笑,緩緩抬起右臂拔出肩後長劍後,一步步走向葉朝雲身前而來。

這時,葉朝雲沉聲道:“朋友,請報出萬兒來,葉某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那人眼睛一翻,喉中迸出懾魄驚魂的梟笑。

半晌笑定,道:“中條一脈,其山有九,一山九舵,我不過是八十一舵中無名小卒,但無名之輩也不見得是好惹的。”說完又放聲大狂笑。

葉朝雲面色變得鐵青,霍的雙鉤一分,身形斜引,右鉤一招“指天破日”徑刺“乳中”穴,左鉤跟著“撥雲破霧”掃劃對方下盤,飛快如電。

戴龍豪暗中點頭讚歎道:“我這位葉老弟真個藝業精進不少,出手竟是又快又準,無怪名揚中州。”

忖念之際,但見那人長劍垂地,對葉朝雲狠辣的攻招卻似視若無睹,待到雙鉤堪然近身,才猛然身形左滑,長劍上撩,“刷、刷、刷”,一連攻出三劍。

一劍三式,托出九個碗大寒星,分取葉朝雲“俞府”、“太乙”、“期門”、“關元”等幾處要害大穴,真個又快又猛,宛若龍虎之勢。

葉朝雲人雖自負,但從不輕敵,半生盛名皆從謹慎小心得來,鉤勢走空,對方三招迭出之際,驀地躬身,魁偉身軀沖霄拔了起來,迅快地半空一個轉側,“神龍掉尾”,雙鉤迅取而下。

今日大戰,可算是葉朝雲施展平生藝業,日月雙鉤之名能負盛譽,並非幸致,但見鉤影滾滾,招招辛辣。

對方一柄長劍,麗飛輕靈,無論身形步法出招變式,莫不玄奧之極,奇詭處,但見劍麗滿天飛星,漫空飄花,凌虛處,宛如蟄龍出穴,翻江倒海。

兩人激戰之下,破空勁風捲起塵土蹈空,草飛葉濺,威勢駭人。

戴龍豪自開始觀戰起,即雙眉濃皺緩緩移在鏢車旁與三鏢師低語道:“據老朽猜測,賊人已蓄謀已久奪取這批鏢物,選擇這距黃河渡口不遠萬山叢中下手。

即使是不依老朽之言,由芮城平陸取徑,亦是中條山勢力範圍之下,但不知鏢物中有何珍異之寶,值得賊人垂涎?”

面帶刀疤鏢師答道:“在下等也未知內中究是何物,但聞葉副總鏢頭說起,鏢貨中單是明珠一項,就價值百萬金。”

戴龍豪詫道:“均是些世俗之物麼?”

忽聽另一鏢師說道:“哦,哦,在下明白了,那日在下偶在總鏢頭門外走過,無意聽見總鏢頭說話,好似說有一件千年火浣獸皮所制緊身內衣,能水火不侵,刀刃無傷,非但如此,任何惡毒掌力俱可卸去三成,護住心脈不斷,莫非此衣也在鏢車中麼?”

戴龍豪一聽,頷首道:“必是此物作崇。”

心知本朝皇上春秋甚高,朝不保夕,然尚未立儲,是以各王子爭謀奪儲,府中蓄養死士,勾心鬥角,傾軋不止。

甘肅巡撫必是將此衣獻與其中一王子,以謀日後固寵。

他心中懊惱不已,後悔遇上葉朝雲,又貿然應允聯袂同行,深恐擔當為官家充鷹犬之惡名,一世英譽將付之於流水。

何況,他去京是還另有急事。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他就是想撤身一走也不可能了,賊人蓄謀已久非斬盡殺絕不可,恐怕今日無一倖存。

想至此,不禁心情一陣激動,無言地長嘆了一口氣。

三鏢師見戴龍豪無端嘆氣,不禁一愕,面面相覷,不由脊骨之上冒出寒氣,皆知今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