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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他說什麼——兩妻皇王女,湖北第一家。依我看,純粹是井底之蛙的炫耀。或許他地房子連程家坳的都不如。“

說到程家坳,阿珠最有發言權,她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回憶道:“聽說程家坳那片已經起了三座樓,都四層。兩座圓形的,中間夾了一座方形的(亦即現代的土家樓),聽說那裡房子大人少,住上去人,那方樓都空下了,現在全是作坊。”

趙興知道阿珠的心思,他拍拍手,轉移了話題:“好吧,這幾天各處建築收尾,工人也都閒下了。正好。我們也在坡後蓋座大石堡,回頭接阿珠父親來看家……我一去三年,家裡的產業亂的沒個頭緒,這段時間也該整理一下,伊伊,你跟著我算賬,安置新家的事讓阿珠做主。”

趙興這裡忙亂地梳理著他的產業,程阿珠忙著腳不點地驗收一項項工程。等他們忙完這事。才安定下來住進新屋,山洞裡已鑄造好了十柄大銃。於是,那群以色列人又催著裝船,準備前往海南的新船基地。

與此同時,城堡外也鬧得不可開交。揭樞走後又過去五天了。杭州城依舊滴雨未下。

這天,揭樞終於籌備好祭雨事宜。趕著來邀請趙興參加。

祭臺搭在西湖邊,趙興的家大約在現代的宋城附近,據西湖約八公里,屬於當時的杭州城外,按宋代的交通狀況,趕過去要跑兩小時路。

走在路上,趙興還在納悶,怎麼杭州也有乾旱的歷史,據說西湖快要見底了。在他的記憶中,不記得幾千年歷史中,天旱能旱到杭州。他忍不住了,問揭樞:“平仲,杭州都旱成這樣了,其他地方的情況怎樣?”

揭樞坐在官轎裡揮汗如雨,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回答:“是呀,奇怪地就是這點,除杭州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旱情,我接連報上幾份奏摺,朝中的人都不信杭州會旱。”

揭樞說完,懷疑的看了一眼趙興。

莫非傳言說的對,這個人在杭州大興土木,盡修建些妖魔鬼怪神像,莫非真是此人壞了風水?

連揭樞都如此猜測,可以想象杭州人的想法。

趙興要不是來自現代,連他自己也會相信自己有罪。因為他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雨水豐富的杭州會幹旱。

他不知道,元二年,整個大宋的氣候都很反常,從汴梁城二月突然下了一場大雪開始,異常氣候突然增多:乾旱地地方突然暴雨成災;風調雨順的地方突然河溝見底……

遺憾的是。現在還沒地震與蝗災爆發。如果這種事情發生,那就與趙興沒關係了。按古代人的認識,蝗災與洪水地震都屬於“五德”中的一德,是皇帝或政事堂某位高官缺德了,引發地災難。

等揭樞領著趙興趕到祭臺,杭州城地鄉鄰已經等候多時了,趙興的到來引起一片怒目,好在人群中還有周邦式這個熟人在,他拱拱手與趙興打招呼,並向趙興介紹著附近地鄉紳,好歹緩和了對立情緒。

杭州在宋代可是個人文薈萃的地方,這個州盡出高官,鄉間隨意找個老婆婆都是博學多才的人。與人見過一圈後,臺下一個賣香翁衝臺上嚷:“趙大官人,你那莊園封閉起來後,小老兒再沒有去看過,那裡面都修的什麼,不許人看。我聽保塔的僧人說,前幾日你院子裡亂敲鐘,是不是?”

趙興有點不高興——我家的房子,憑啥要讓你瞧。

可宋朝的賣香翁能得罪嗎?史載,著名學者吳溉吳道潔的學問,就出於富順監賣香薛翁。而吳溉是個六經、百氏無所不通的著名學者,有“德君子”之稱。

趙興忍了!他端立祭臺,聽而不聞。

賣香翁的嚷嚷獲得身邊一個傭人、一個帽匠的應和,他們齊聲說:“是呀是呀。大官人,你蓋起那形狀怪異地圓樓。圈起好大一片場地,原本沒什麼。可有人說你壞了杭州城的風水。大官人究竟在院子裡修什麼。能否讓我們開開眼?”

傭人、帽匠也來喳喳,怎麼,他們地話語權沒被別人代表?竟敢向官員咆哮?

這真是個令人鬱悶朝代。林雷這個朝代連傭人、帽匠也不能得罪。

據說,關學名家張繹就是個傭人,他一邊給別人幫傭,一邊自學,其學識終於受到了程頤的賞識,並被收為關門弟子,其後更是扛起了關中理學地大旗,與朱熹同列為“理學二聖”。

據說。還有一位被稱為“吳紗帽”的饒州(治今江西波陽)帽匠吳翁,“日與諸生接,觀其濟濟,心慕焉”。最終他學業大成,還教出了一個著名學者任鈞,而“鈞少而警拔,於經學穎悟有得……”

宋代這種處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