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識字不多。聽曲的時候總喜歡拿上一塊刺繡,在舞臺間隙裡繡上幾筆,雖然家中現在已經不需要她親手刺繡了,但多年養成地習慣也一時改變不過來。
程阿珠喜歡聽曲的習慣,漸漸給她招來一群同好者。那些官太太們為了討好程阿珠,也在手上拿一塊刺繡,在場景變化的時候,她們一邊刺繡一邊交談,活像後來的女人們一邊看電影一邊打毛衣一樣,純粹是沒事找事。但沒想到。這種習慣不久成了聽戲的慣例。
官太太們佔據了樓上最好地位置,官員們只好擠在兩廂。這樓上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來的,有資格來的都是趙興圈子裡的人,那些官員站在兩廂,一邊聽曲,一邊閒聊,彼此交換著官場動態。這麼多人當中,獨有一人沒有與別人交流,他坐的稍稍靠近中間,旁邊就是女人堆。但他卻目不斜視,只顧搖頭晃腦的欣賞臺上地唱腔。偶爾有官員過去搭訕,他只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對方勿要打攪自向對方打招呼:“龜山先生。你今日怎麼也有了雅興?”
龜山先生名叫楊時。字中立,世稱龜山先生,南劍州將樂(今屬福建)人。他熙寧九年中進士,初調官不赴,師事程顥、程頤近十年,閉門為學,世傳的“程門立雪”佳話說的就是他。楊時年四十後始出仕,現任杭州蕭山縣知趙興回答:“杭州蕭山,一江之隔,貧富卻是兩個天地。我知道你如今在大撒金錢,搞建設、通道路,修學校,建醫所,我不求別的,我知道你城堡裡有兩條通向江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