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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應該跟你說一說,剩下的錢儲存在哪裡,該怎麼花用,可他怎麼沒說就走了?”

趙興笑了:“傻女子,你怎麼知道他沒說,他嘮嘮叨叨彙報支出,就等著我提起那筆款項,但這筆款豈是能輕易說的,我不說,他領會了這個意思,所以他起身告辭,末了也不談那筆錢的處置。”

趙婕眨動著大眼睛,問:“爹爹,我不明白就在這點,咱家還缺錢嗎,冒著彌天大罪,瞞下這筆鉅款,又有何用?依咱家現在的錢財,便是十世也花用不完,怎麼爹爹還貪圖那筆戰利品?”

趙興哈哈笑著,他撫摸著趙婕的腦袋,笑著解釋:“這筆款項的來歷,宗澤知道。王明叟知道,但他們都是正直地人。憑什麼這些正直的人在這筆鉅款面前都保持了沉默,因為他們知道我瞞下這筆錢地用意。

蔡京鼓動當今,說唯王不會,他們視國家錢財如糞土,短短的幾年間將國家百餘年的儲備都花空了。現在全靠我東征西討搶來的錢維持奢侈的生活,但朝廷不能不留下應急地錢,如今朝廷各地分贓庫都空了,常平倉也空了,萬一此後國家再有個不測事件,我們拿什麼去應急。只能指望我截留的這筆錢了。

我的戰利品原本就存在兩本賬。一本賬是阿拉伯的估價,一本賬則是京師估價。這些財富都是將士們百戰幸苦換回來的,拿去填那個無底洞也是填,但用京師估價截留一部分,填充我南洋事務局轄下各州縣的分贓庫,這也是填,後者於國有利。

更況且我已經向朝廷申報。打算預留部分款項作為財政應急資金,所以,即使事情鬧大發了,那些官員也有開脫自己地餘地。譬如賬簿都是我們做的,他們這些官員並不知情等等……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正直的官員自然敢協同一致,與我一起保護這個秘密。所以万俟詠不說,其他的人知道。但他們也不說。

因為有這筆錢的存在,所以宗澤心裡有底,他才花錢爽快。也因為有這筆錢的存在,王明叟見到沿海百姓減除一年的賦稅,他卻故意不吭氣。

這筆錢是一個光明正大地秘密,丫頭,你以後不要跟人談起這個,但心裡要知道:藉助這次出征,我南洋事務局已經預存了十年的財賦收入,有了這筆錢做後盾,我們可以大力發展沿海地區的生產與經濟。而凡是知道這筆錢存在的南洋事務局官員,至少在十年之內,不會生出離開現任,轉遷他地地念頭。這將是我們穩定人心的利器。“

趙婕還想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趙興已經疼愛地拉起她的手,說:“你這丫頭,將來無論怎樣都當不上官,怎麼對政務反而顯得比幾個兄弟還熱心?好了,我領你去聽戲去。”

順著城堡盤旋地樓梯,趙興拉著趙婕的手來到樓頂平臺,樓頂平臺正在上演新編地《西廂記》,這曲戲劇是趙興府上的保留節目,宋朝女子娛樂專案並不多,官太太們整天要操勞家務,娛樂專案更是貧乏,所以新編《西廂記》的推出,讓她們貧乏的生活多了些娛樂。久而久之,這些官太太們不僅能將戲裡的唱腔一板一眼的演唱下來,還能親自粉墨登場,唱上兩句。

新編《西廂記》是秦觀與毛滂兩位才子聯手做的,裡面的詩詞華麗而纏綿,讓大膽追求愛情的宋代婦女為之欽慕不已,使她們在現實生活之外找到了心靈慰藉,而這出戏的成功也深深打上了趙興的烙印。

趙興做事喜歡制定嚴密的規則,新編的戲劇中,演員們如何化妝,各角色穿什麼服裝,甚至連眉毛如何描,眼圈如何畫,都有了規定,正是這種標準化,使得戲劇這個娛樂專案在宋代多種娛樂形式中脫穎而出,漸漸的超越其他娛樂,成為杭州娛樂首選。連一些官員也喜歡沒事來這裡露了臉,聽上幾句才子佳人的吟

這是個女人當道的世界,樓頂平臺裡,坐在前排位置的都是些官太太,由於戲劇的流行,南洋事務局轄下也漸漸演化出一種太太外交的風尚,那些官太太們一邊聽著小曲,一邊拿著刺繡,一邊交頭接耳,相互交流著官場資訊與海貿情報——她們手裡拿著刺繡,純粹是在討好程阿珠。

這幾年,趙興的妻妾也逐漸分工明確,程阿珠管家,她因為識字不多,不免依仗自己的女兒趙婕,趙婕生就一副伶俐相,再加上李清照這個機靈鬼在一旁指點,她便代替母親管理起家中的僕人與財政支出,管的井井有條。

與此同時,陳伊伊接管了家中所有的國內產業,成了家庭的掙錢機器,專門也家裡創收;而喀絲麗因為會多國語言,便成了趙興的外交秘書,專門主管家中對外貿易。這後兩人有重要的事情幹,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閒著無事地程阿珠便以聽曲為樂,悠閒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