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趟了好一會,才從床上坐起來,換了睡衣後,有發了好一會呆,才去洗浴室洗漱。
開啟房門,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一個鬚髮灰白的老人走到了他面前。
“老朽是顧家的管家,老朽姓邵。少爺出去買東西了,秦少爺早飯想吃什麼?”老人簡潔地交代了一下狀況,又問了秦飛的需求。
秦飛這個時候腦子有些迷糊,想著那個出去買東西是少爺是誰,直愣愣地看著邵管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位老管家此刻還等著他的回答。
“粥吧……”秦飛撓了撓頭,小聲說道。
“好的,秦少爺稍等。”邵管家似乎完全沒在意秦飛遲緩的回答,轉身幫秦飛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告訴他在客廳看會電視,早飯很快就好,便轉身進了廚房。
在邵管家進了廚房後,秦飛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到茶几前的沙發坐下,隨手開啟電視,然後抱著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開始發呆。
電視上此刻正在報道一則新聞。
11月9日,早上7點,s市的警方人員就在騰雲山背後的那片竹林裡找到一具女童的屍體。
同日上午8點40分,女童屍體被轉到鑑定科,初步調查發現,女童死亡時間為一個多月前,死因是劇烈的撞擊,疑似車禍造成。此外,旅行袋拉鍊口處的一些皮屑和屍體上附著著少許不屬於女童的毛髮,經dna對比確認,那些皮屑和毛髮屬於城西銀行的職員張劍強。
鑑定報告出來的第一時間,警方將張劍強作為嫌犯將其逮捕。
s市警方調查組組長,就女童被棄屍荒野一案進行了審訊調查,在鑑定報告面前,張劍強掙扎了一番,最終招認自己於一個多月前開車無心撞死女童,在慌亂之下,選擇了拋屍荒野。
在張劍強承認自己車禍棄屍行為後,鑑定科清理了裝著幼童屍體的旅行包表面,發現其款式和一個月前城西銀行搶劫案中,搶劫犯用來裝現金的為同一款。對此,調查組組長對張劍強參與搶劫案進行了追問,卻遭到張劍強的堅決否認。
那起搶劫案中,死亡有三人,與女童車禍無心置人於死的性質不同,那屬於故意殺人。張劍強很清楚,如果自己承認參與了那起銀行搶劫案,便是搶劫、故意殺人罪,便再無迴轉餘地,他這輩子就完了。
新聞上正在解說著s市警方接下去會進行調查的方向,玄關響起了開門聲,隨後秦飛聽到顧文凱和張知新的聲音傳來。
“喏,秦飛不是在嘛!你簡直就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顧文凱走進客廳,推開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吵得他腦子嗡嗡作響的張知新,朝著坐在沙發上的秦飛抬了抬下巴說道。
張知新今天早上回到s市,在家沒看到秦飛,又打不通秦飛的手機,便跑去微塵書吧找了。結果秦飛也沒有在微塵書吧,在書吧的沈薇和謝哲只知道秦飛昨天中午和顧文凱一起出去的。謝哲幫忙聯絡了顧文凱,只是今早女童屍體被帶回警局,作為屍體的第一發現者,又知道撞死女童的人是那起銀行搶劫案的嫌疑犯,女童死亡時間跟搶劫案發生在時間上保持了一致的搶劫案,顧文凱試圖從那起車禍中摸索出搶劫案的線索,正忙著團團轉,一時也抽不出空。直到張劍強承認自己是車禍的肇事者,但否認參與搶劫案後,他才暫時閒下來,得空把張知新帶來找秦飛。
秦飛看到張知新,笑著打了聲招呼。張知新嘟嘟噥噥地把秦飛打量了一遍,最後總結道:“你臉色不大好。”
顧文凱跟著走過去看了一會秦飛的臉色,然後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道:“你的臉現在看起來好呆,睡傻了?”
“三少爺。”權管家從廚房走出來。
“邵伯?你怎麼來s市了?”顧文凱收回戳秦飛的手指,站直身體,看著邵管家的目光帶著敬重。
邵管家是本家的老人,對顧文凱來說就像長輩一樣。此外,邵管家在顧家是有一定地位的,能夠直接使喚他的,除了當家的家主,也就正統繼承人了。所以邵管家對顧文凱稱呼為三少爺,對顧寅卻是稱呼為少爺,而不是大少爺。
“少爺讓老朽從本家帶點東西過來。”邵管家不吭不卑道。
顧文凱沒有問顧寅要邵管家帶了什麼,隨意地跟邵管家聊了幾句後,邵管家就轉身回了廚房。
“什麼少爺,三少爺的?你是哪個古老的家族出生的嗎?”張知新見邵管家進了廚房後,斜眼看向顧文凱。
“我顧家出生的啊!”顧文凱挨著秦飛坐下來,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始轉檯。顧文凱知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