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拿他們威脅我是不是?”
“關我什麼事?你是公司的頭,我連電器城也管不了了,他們不找你找誰?不過,他們打你,我一定幫,打不過我也沒辦法。”
大光來到時,早就過了十分鐘,家龍已經喝了半瓶“XO
SUPREME“。二炮先到,而且帶來了十幾個公司保安,兩人爭吵了半天,誰也不肯讓步。家龍知道二炮是小題大做,趁機逼他就範,沒有今晚的事,將來也會找碴。肯定又是為他的賭債,家龍納悶的是,這一回像是有恃無恐,居然敢登門圍攻。
“還看什麼?這兩個蠢貨不肯滾蛋,你說怎麼辦?”這話是對跟大光說的。
匆匆趕到別墅,首先看見的是站滿院子的保安,大光領著於小個四人靠在大門邊東張西望,縮在樓梯角落的管家像見救星一樣,向他擠眉弄眼。李二炮半躺在皮沙發上,阿丘那個娘娘腔坐在沙發一頭,和兩個站客廳中央的保鏢有說有笑。
酒吧櫃檯後的家龍,摟著酒瓶,兩眼發紅。大光在牢裡跟了他兩年,沒見過他這麼慌亂。
“哈!大光哥,帶人來了?”李二炮像才發現大光,在沙發上欠欠身子,不停冷笑。“正好,我也拿這兩個蠢貨沒辦法,看你的了,今天打算用什麼優美動作?”
大光不去看他,徑直朝客廳中央的兩個保鏢走去,可於小個一夥卻站在門邊不動,他想叫,又怕露餡,只好硬頭皮一個人上。還有兩米的距離,吃不準先打右邊那個,還是左邊那個?猶豫之間,突然,兩個保鏢同時向他跪倒,痛苦地大喊大叫。他定睛一看,兩人右腳彎上各插有一把匕首。回過頭,只見大門邊的小個子正把雙手收進褲兜。
屋內的李二炮和屋外的保安,都沒看清出了什麼事?目瞪口呆。
“打!給我狠狠打,打死這兩個王八蛋!”酒吧裡的家龍張牙舞爪,酒瓶摔得粉碎。
這回大光不急動了,掏出他會“咣噹”響的火機,瀟灑地點上一根菸。果然,小個子身後的三個壯漢圍了上去。
阿丘和在場的保安,眼睛都望向李二炮,像在等待命令。
“慢!龍哥。”李二炮跳下沙發,“出血就算了吧?嘿嘿,放他們一馬?再鬧下去,大家兩敗俱傷,都不好交差,你說是不是?”他料不到大光這個愣頭青的人下手這麼狠。
家龍逐漸恢復了他的威嚴,白眼打量了二炮一番,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阿丘,龍哥開恩了,還不把這兩個蠢貨拖出去。”
兩個受的保安被帶走了,其餘的人也悻悻而出。二炮走最後,經過於小個身邊,定定望了好一會。
於小個靠在大門上,雙眼還是半睜半掩,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當眾揚眉吐氣,大光真想仰天大笑。小跑到酒吧前,獻媚地說:“龍哥,你沒事吧?沒事就好。我給你介紹幾個兄弟,來,啊……”回頭才發現大門邊已空無一人,於小個子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家龍先對倚樓梯看熱鬧的管家說:“沒你事了,去睡吧。”這才望大光:“不是你的兄弟吧?”眼神一點不像剛受驚嚇,或飲酒過量。“聽人說,你經常去民工市場,看來不假,不過,你小子運氣不錯,找到了物有所值的東西。”
“我、我、我……。”大光差點下跪。
“你不用怕,你真要是黑社會,怕的是我。”家龍給大光倒了一杯酒,“哈哈!王八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哪根蔥嗎?那幾人走了最好,我不想見他們,人家也知趣。來吧,乾杯,還是那句話,有什麼要求就開口,養這麼一夥人,有備無患。喝呀!慌什麼?”
“是、是、是,我喝。”大光一口喝下去,嗆得大咳。
南方的春天不倫不類,早上寒衣裹身,中午恨不得扒個精光。這種天氣,活人難受,死人更糟糕。水泥森林的城市裡,有山、有水、有碧草和綠樹的公園,本該是享受春天的最佳所在,而眼下卻四處瀰漫屍體的腐臭味。
許菲用香水浸溼手絹,捂住鼻子,時間長了,越發覺得手絹也有腐屍味。當年在警校,看屍體的大膽曾把男同學比下去,此時,如果沒人在旁,她早就嘔吐。陳士風果然要她做搭檔,一同調進唐建國中隊,這個中隊是分局的招牌,專門對付大案要案。
“不行啦!以後要記得戴口罩。”方隊長蹲在屍體旁,往鼻下抹風油精。
“什麼都是你說的。”陳士風沒講出聲。他很快適應了充滿臭味的環境,可能是回市裡後初次參加辦案,心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