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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秦煜一愣,急忙跪下,惶恐地道:“末將不敢……”

許寒芳看著秦煜惶恐的模樣心如針刺,覺得既無趣又辛酸,索然無味地站起身,淡淡地說:“走吧。”

秦煜小心地站起身,垂手跟在身後。

許寒芳快步走到了豪華馬車前面,剛準備上車。

趙高一溜煙跑過來,像個哈巴狗一樣跪伏在車邊,獻媚地說:“奴才恭請您上車。”然後如踏腳石一般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寒芳低頭看了一眼,厭惡地繞到一邊,手一撐上了馬車。

趙高跪在地上臉色比茄子還難看,半晌才遲鈍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去駕馬車,跪坐在駕駛位上如坐針氈。

秦煜跨上戰馬,長舒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跟著馬車,時不時望望馬車,又時不時垂下眼瞼,似有所思。

許寒芳靜靜躺在寬敞的馬車裡,眼睛盯著車頂,一動不動,似一個木雕的木偶。

走了兩日,馬車進了曲沃城。剛一進城就聽到城內歡聲雷動。許寒芳好奇地從馬車內探出身子伸出頭來觀望。

原來,一個空地上,正在進行蹴鞠比賽。比賽也沒有侷限於人數,成百上千的人在爭搶一個鞠。圍觀者更是成千上萬,歡呼聲、加油聲、吶喊聲驚天動地。

場中央一個人格外醒目,他和其他士兵一樣,光著臂膀,認真搶鞠。蒙恬和幾個小將護衛在他周圍,一搶到鞠就傳給他。這個人正是嬴政。

嬴政此時又得到鞠,他腳下帶著鞠,巧妙地閃躲過士兵的重重圍堵,飛起一腳,鞠進壁壘。看得周圍觀戰士卒歡聲雷動,興奮得將頭盔往天上丟,每個人都是紅光滿面。

嬴政笑著向周圍的人群揮手示意,突然看到了路上停著的馬車,張望了一陣,面露欣喜,向馬車用力揮了揮手。

許寒芳收回身子回到車內,淡淡地說:“走吧。”

趙高正伸著頭笑呵呵地望向場內,聽到許寒芳的吩咐,忙斂了笑容,駕著車子到了臨時的行宮。

馬車停穩,趙高麻利地跳下車,再次跪伏在地上,恭敬地說:“奴才恭請韓姑娘下車。”

他還真是臉皮厚,有著鍥而不捨的精神?許寒芳諷刺地一笑,站在車上,耷拉著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趙高,抬腳踩著趙高的背下了馬車。

伏在地上的趙高,覺得背上一沉,知道是她踩著自己下了馬車,一陣竊喜,立刻又斂容爬起來跟在她身後進了行宮。

進到行宮內,早有宮女準備好了洗澡水。

許寒芳坐在浴盆裡,愣愣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

以往我喜歡坐在浴盆裡看著自己俏皮的面孔,然後自己對著自己的倒影做鬼臉。而如今水中的我顯得如此憔悴?

她輕扯嘴角想笑一笑,卻發現這笑容是如此的勉強。她抬起手去摸水中的自己。

當指尖觸到水面的時候,水面擴散出一圈波紋。水中的笑臉變得扭曲,像是在哭。十年了,十年過去了,曾經天真爛漫的面孔經過歲月的洗禮變得無奈,變得憂慮。歲月可以使容顏改變,可以使心境改變,唯一不變的是那顆執著的心。

浩然你知道嗎?就在我即將失去活下去勇氣的時候,又讓我看到了你。是你點燃了我生命中那渴望的燭光。可是我們的相聚太匆匆,匆忙的甚至讓我懷疑那是一場夢。

浩然,你知道嗎?我曾經期待的夢想,我曾經渴望的歸宿,似乎已經變得如此渺茫。就像此刻我看到這水中的我,想強要留住歡笑,奈何輾轉在風塵,不會再有往日的快樂。

浩然,讓我魂牽夢繫愛的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是否平安?浩然,現在的我似乎無力留住些什麼,那你呢?是否和我一樣只在恍惚中殘存些舊夢?

許寒芳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沉入了水裡,久久不願意出來。

旁邊的兩個宮女看了看她,又四目對望面面相覷。卻沒有人知道她的淚水已經和浴盆裡的水混合在一起。

許寒芳沐浴更衣,洗盡僕僕風塵,換了乾淨的衣服,緩步走到殿外。

嬴政揹著手正站在院內天井中等候,看見許寒芳出來,眼睛一亮,搶步上前:“芳,你回來了……”竟有些激動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寒芳先是一愣,繼而面無表情的跪倒在地:“叩見大王。”

“芳!……”嬴政痛呼一聲,焦急地走上前,伸手扶起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攬進懷裡。

許寒芳閃身躲開,恭敬地垂首站在一邊,。

看著她一副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