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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破故事才會有,這個人難道是瘋子麼?還是這村子完全沒有法律可言,說殺人就殺人?月光照在這人的臉上,這人嘴角的笑意也是淡淡的,說不出地讓人心悸。

這人慢慢拔出插在村長胸口的鋼筋,這鋼筋幾乎全部穿過村長的身體,拔出來時發出了摩擦聲。那是鋼筋上的稜和骨胳摩擦時的聲音吧,我都不敢相信一個人類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力量。等他把鋼筋拔了出來,村長的屍體失了支撐,登時象是個人偶一樣摔倒在地。

〃現在沒有人搗亂了,柳文淵,快點吧。〃

這人看了看天空。月亮已上中天,亮得有如白晝,風還很大,吹得井臺邊白白一片,村長的屍體倒在井臺上,血已經將他包圍了。

張朋忽然叫道:〃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要殺人?這該怎麼辦?〃他手足無措地站著,剛才那人殺死村長的時候,有幾滴血濺到了他身上。彷彿那是幾滴滾燙的油一樣,張朋正不停地擦拭著,一邊喃喃道。這時那個漢子忽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擰住他的脖子,喝道:〃快點,別磨蹭!〃

張朋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那人的力量大得驚人,張朋也算人高馬大了,可是在這人手下,就如同一隻待宰的雞一樣。他側過頭,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看樣子,他還要罵幾句,可是那漢子將沾血的鋼筋在他臉前晃了晃,他就再也不敢說了。那個漢子幾乎是提著張朋走到井臺邊,道:〃柳文淵,馬上做你的法術。〃

一定是夢。我想,這一定是夢。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只有一個噩夢才會如此混亂不堪。我蹲了下來,只覺得呼吸也變得困難。這一刻的空氣如此粘稠,幾乎連走動都成了奢望,我就如同粘蠅紙上的蒼蠅一樣,只能無望地掙扎著。

可是,這並不是恐懼。我想,這一定是個噩夢,我馬上就會醒來,在我那個小房間裡醒來。

那個人抓著張朋走到井臺邊,幾乎要將他塞進井口。張朋仍然在掙扎著,可是他和那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柳文淵看了一眼張朋,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憐憫,道:〃鐵滿,為什麼要殺人?你真的不怕報應?〃

那個力氣很大的漢子叫鐵滿?我看見他抬起頭來,一張臉上已帶著猙獰,道:〃這是老大交待的,除了老大,天底下我誰都不怕。誰要再磨磨蹭蹭,我誰都殺!〃

這個鐵滿是一張國字臉,卻帶著一臉的愚昧,顯然是個混黑社會的。我只覺身上越來越冷,腳也在發軟。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知道這個鐵滿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嘴裡那個〃老大〃無疑是個黑社會老大了,這種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以前只有在電影和小說裡才能看到。他們到底在這裡做什麼?

柳文淵冷冷道:〃鬆開點吧,你真要扼死他了。如果殺了他,夜王就失去控制,你會死,我會死,你的老大一樣會死的。〃

鐵滿看了看扼住的張朋,忽然鬆開了。一脫出那人的手,張朋伸手揉著喉嚨,突然尖著嗓門叫道:〃柳文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要賣給我古董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鐵滿把鋼筋舉起他面前,道:〃閉嘴,是要你救老大的命!〃他看看井臺的影子,喝道:〃快點,站到那裡,把井蓋開啟!〃

月亮已升到中天,井臺的影子越來越短,現在只有短短一截,馬上就會消失了。月光雖然遠比上太陽光,直射的時候同樣映不出影子來的。柳文淵看了一眼張朋,喃喃道:〃張先生,過來吧,古董的事不會騙你的。〃

張朋還想說什麼,鐵滿又把手裡的鋼筋晃了晃。這鋼筋總有三四十斤重,這樣平舉起,需要極大的腕力才能做到,鐵滿如果加入舉重隊,只怕也會取得好成績。他不敢多說,只是苦著臉對柳文淵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是個收古董的。〃

〃夜王選擇了你,就是你了。〃柳文淵的話很輕,語氣間卻帶著些憐憫。他站到井前,道:〃來,扳開吧。〃

鐵滿也走到一邊,三個人齊齊用力,那井蓋雖然沉重,終於發出一陣呻吟,被他們搬開了。井蓋開啟時,鐵滿喘了兩下粗氣,向後一跳,閃開了幾步,道:〃柳文淵,該你了。〃

隨著井蓋開啟,張朋眼裡卻閃出一絲貪婪的亮光,喃喃道:〃裡面有多少東西?〃

〃不知道,只怕總有個幾百斤吧。〃

幾百斤!即使不算古董的價值,這也是一筆令人咋舌的財富了。張朋的呼吸一下沉重起來,道:〃那……有繩子沒有?我下去撈!〃鐵滿方才殺了村長,他嚇得魂不附體,這時卻好似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