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娶你?”慕容明浩淡淡地說著,微微低首,放下茶碗,輕輕扳動著手上的玉指環,十分愜意的樣子。
羅小冰的眼睫微微顫了一下,心中又是一陣抓緊,難道又有不可告人的陰謀麼?她真的沒有勇氣再聽下去!
“想聽嗎?不過我怕我說了,你會受不了。”慕容明浩晲望著她,俊朗的臉上泛著笑意。
“說!”羅小冰吸了吸氣,將自己的心用一道厚厚的城牆封鎖。
慕容明浩掃一眼羅小冰,見她滿面冷色,唇角一勾,道:“他娶你,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當年的婚約。西涼皇帝特別注重皇子們的品行。那老皇帝一聽說呼延鏡信守承諾,不計前嫌,娶了你為妻,那是龍顏大悅,已暗中立他為西涼太子。”停滯片刻,眸光流轉著異動,握住了女子的柔荑,道:“你還是跟著本王最好。本王從始到終愛的人都是你。沒有陰謀,單純的愛。”一抹輕吻落到她的手背上,嘖的一聲響。
每當氣勢凌人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改口再稱“本王”。真是個陰晴不定的人。
羅小冰不躲也不閃,忽然一陣狂然大笑,那笑淒厲的就像呼嘯的北風,刺進人的心底裡,好痛。
簡鋒、慕容明珺、呼延鏡,從現代到古代,竟沒有一場真愛。不管是駱冰心,還是羅小冰,那顆脆弱的心已經破碎,取代的將是無窮無盡的堅硬鐵牆。
突然她冷冷地望一眼慕容明浩,這個不擇手段的男人,同樣的可惡,手猛得抽回,曾經清澈的像水一樣的眸子泛起血湧,盯他看上一陣子,再咯咯地笑道:“慕容明浩,你記得,就算是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語罷,她暢懷大笑,笑得好愜意。
這邊,慕容明浩的臉開始僵硬,僵得就像一團冰鐵,由白變青,由青變黑。大手狠狠地落到她的肩頭,一把拽了她入懷,晲上她的眼,道:“我可以等,一年,兩年,三年,十年……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變成我的女人!”
溫柔的面孔頓時支離破碎,那股狠,那股陰,讓人心顫。“本王說過,獨擁佳人一夜,萬里江山皆可拋。”音沉如鍾,氣流撲到她的耳邊縈繞。
羅小冰不以為然地淺笑兩聲,抽離了身子,神情恢復慵懶,倒在軟榻上,僵僵地閉上眸,不再言語,那長袖中的小手已經握成了拳。
你們所有欠我的,我一定會還回來的。
車中無聲。
一個冷漠,一個陰險。
車行了一天又一天。羅小冰仍然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曾跟在車廂中的那一瀟灑的男人回上半句話。
車行半月,穿過了高山雲霧,接著進入了平原地帶,那裡是一片繁華,終於看到了熱鬧的城市。
城門大開,領頭的侍衛向守門的將軍出示了腰牌,那將軍是點頭哈腰,迎進車隊。
這裡是另外一個“國度”,溫暖的氣候,異國的風情,街頭有曼妙的女子跳舞,又更神奇的玩耍。風吹簾動,透過縫隙,羅小冰看到了一切,只是她對這些一點也不興趣,淡淡掃兩眼,打發車中的寂寞罷了。
這裡就是南召城——慕容明浩苦心經營的另一塊根據地。
車子行過寬闊的大街,突然停了下來。
“王爺,府上到了。”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慕容明浩懶懶地睜眸,掃一眼仍然冷漠閒散的羅小冰,嘴角微微一扯,道:“知道了。”接著大手一攬,橫抱起女子,徑直下了馬車。
羅小冰竟也不掙扎,任憑他的動作。其實她心裡清楚,一個完然不會武功的人在他的視線下逃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周圍全都是武功高強的侍衛,她插翅難逃。
反抗亦是無用,只是枉費力氣罷了。被他抱著,手垂下,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哀大莫過於心死,她如此的冷漠不過是為自己披上一層保護的外衣。
慕容明浩低頭看一眼形同死屍的女子,甚是惱火,不過還是壓抑了心中怒氣,視線微抬。眼前是一座華麗的宮殿,門前漢白玉的石柱上雕龍刻鳳,高聳入雲端,十九步的臺階直通而上,大氣磅礴,漆紅的大門沉重莊嚴,門上的獸環金燦耀眼,側邊是一條孤龍戲珠的雕塑,門額上,鑲嵌著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南昭王府”。
這恢弘的氣勢,甚比東榮皇宮。
五年了,他有五年沒有來這個地方了。
記得五年前,他外出周遊列國,竟來到南召這個地方。那時這裡還只是一個沒落的小城,盜賊橫行,攪得百姓不安。當時他便有建立根據地的野心,以助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