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必然要跟著大叫“趙娃娃”,使喚趙平原幹些本不需要乾的瑣事,整得後者夾在兩人中間不知所措。
“啞巴是神人哦!格老子的,你娃娃要好好舔肥。。。。。。看啥子看,不懂?就是拍好人家馬屁噻!”私底下,張跛子第一次沒有破口大罵老貓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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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過那些食人藤後,啞巴表現得很是忌憚,開口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而趙平原只看懂了一個勒住脖子翻白眼的動作。
啞巴並不啞,他是苗人。113團唯一不會漢語的只有他一個,平時都是半說半比劃地跟老貓交流,極少跟其他人羅嗦。
第66軍駐紮在雲南邊境,尚未開拔入緬的那段時間,除後勤以外各部都算得上是清閒。有一回軍部幾位長官來了興致進山打獵,好半天才遇上一隻獐子從灌木叢裡潑刺刺躥出來,眾人大喜過望趕忙開槍撂倒,卻被鬼一般從林子裡轉出的啞巴揪住,不讓他們抬走獐子。軍官們帶的本地嚮導略通苗語,可一個字都還沒上去說,腿腳就彈起三絃。急了眼的啞巴正嚷嚷著什麼,隨著血氣上湧,他臉上逐漸起了可怕的變化,一個赤紅的“王”字凸起在前額上,刺出來的吊睛、鬍鬚和斑斕紋路,也都一一清晰呈現。
第五章 殊途(10)
臉上刺花的苗人不多,刺虎頭的更是鳳毛麟角。嚮導自知在全雲南的大山裡,就只有黑沙侗的蠻苗才會用斑鳩血來刺這種平時看不見的猛獸圖案,此刻不由一疊聲的叫苦,幾乎尿了褲子。早在清朝時,黑沙侗就曾因不滿土司壓迫,而屢次發起*。由於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