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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你還有三十秒。”鄧尼茨眼皮都不抬一下。

四周圍計程車兵已經將他徹底圍攏,將他扔下海喂鯊魚應該就是下一個步驟。

“好吧,鄧尼茨將軍,我現在正式通知您,您被赦免了。”年輕人不得不拿出殺手鐧一樣的東西。

“赦免?”鄧尼茨白色的眉毛一挑,手一揮,揮退了那些水兵,像是來了興趣一般,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個年輕人道,“請問我犯了什麼罪需要被赦免?”

“對於您很多年前被誣告通敵叛國,導致被流放的事情,伯納姆將軍表示歉意,並下令赦免了您的罪,希望您可以再一次投入到祖國的懷抱。”年輕人的言辭優雅地無可挑剔,那種舉手投足簡直就是德瑪西亞宮廷禮儀師帶出來的。

可是他的話語卻並不怎麼討喜。

鄧尼茨聽了雪白的眉毛又是狠狠一揚,冷笑著道:“赦免,通敵叛國罪就這麼輕易地赦免了,哦,我真是感動的要流淚了,那我那死去的家人,我那只有十六歲的女兒,我那美麗的妻子,她們的死,誰來赦免?告訴我,誰?!!”

最後一聲,他的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般趴伏到了桌子上,如同雄獅般吼叫。

“鄧尼茨將軍,對此我深表同情,但,您不得不承認您是個諾克薩斯人吧?”年輕人卻是沒有被鄧尼茨嚇住,他知道能說話就還有機會,“您的家族世代武勳,您也不想……”

他很聰明的留白,嘴角勾起了華麗的笑容。

夠了,憑著他多年的談判經驗,火候已經到了。

“哼……”鄧尼茨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他站了起來,緩緩踱步到了自己的功勳臺旁,挑了一把精緻的戰刀,拿起來對著那個年輕人說,“這把刀,是曾經伯納姆將軍賜給我的先祖的,獎勵他勇武奮戰。”

“真是令人豔羨。”年輕人恰到好處地應和,他覺得事情已經成了。

“我當初流亡的時候,帶著這把刀出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鄧尼茨沒有理會年輕人的話,而是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道,“我……”

他說我。

下一刻,空氣裡忽然響起了刺耳的破空聲。

鄧尼茨拔刀出鞘,一刀斬下了那個年輕人的頭顱。

鮮血在原本寂靜的船艙裡噴射,噴了鄧尼茨一臉。

鄧尼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著那顆至死都不明所以的頭顱,低語道:“我一個諾克薩斯人,都不會放過。”

他這樣說著走到了窗戶旁,開啟了窗戶,看著遠處最後的夕陽,任由手裡的刀上的血滴到了海里。

“夕陽,真是美好啊。”(未完待續。。)

ps: 心情巨差無比。

第一百十九頁 【一顆人頭】

一顆人頭。

一顆還保留著生前最後一刻的驚訝與恐懼的人頭。

它現在就擺放在陳森然面前的桌子上,驚恐地望著他。

這是一顆新鮮的人頭,上面甚至還帶著濃郁的海洋的溼氣,是一個魔法時前一個水兵馬不停蹄地從海上送來的。

由此可見,鄧尼茨對這件事情很著緊。

“他是想告訴我他的忠誠。”陳森然用他那雙被布蒙著的雙眼平視著那顆人頭,像是真的能看見那樣,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這不好嗎?”格雷夫斯彈了彈手裡雪茄的菸灰,只停頓了一下,就低頭繼續就著燈火看書了。

他最近迷上了《瓦羅蘭通史》,覺得這個大陸真是骯髒的不行。

這是夜,又一場春雨悄然而至,明天早晨,空氣裡會散發著泥土和水汽混合的味道,很多血會被掩蓋,就像是過往無數次那樣。

帳篷裡燒著火,只有陳森然和格雷夫斯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小魚人菲茲倚著火光在打瞌睡。

沒有外人。

所以適合說一些不適合說的東西。

“當然好。”陳森然點著頭,緩緩道,“只是這忠誠要看是對誰的了。”

這算是誅心的話語了,但格雷夫斯只是頓了頓就回應道:“我想應該不是對你。”

一個坐擁整個無盡之海最強艦隊的人,又是處在一個完全不受節制的地方,那麼他的忠誠……

“也絕對不是對普朗克。”格雷夫斯篤定地道。

一個人一旦擁有了足夠強的實力以後,那麼他效忠的物件只能是一個,就是自己。

這在千年的瓦羅蘭歷史裡屢見不鮮。

瞧,這就是讀史的好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