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都別想進我家門!”
“是,我一定洗乾淨,劉總請放心。”張翼小心地問,“現在能吃了嗎?”
“吃吧。”
得到許可之後,張翼開始歡快地吃了起來。
“嗯,真好吃。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
“你餓死鬼投胎啊?小心噎死你!”
張翼把嘴裡的菜嚥下去,才說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每天都是吃漢堡包和熱狗這樣的垃圾食物,偶爾去中餐館奢侈一下,也是又貴又難吃,根本就沒有這麼地道的家鄉味。”
“哼,美國來的鄉巴佬!”
劉銘彥不忘鄙視他一下,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兩人幾乎把今晚的飯菜一掃而空,張翼滿足地摸著小肚皮,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裡去,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刷拉起來。
劉銘彥則悠然地走進浴室,把沾染在身上的油煙味洗洗乾淨。
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外頭的燈都關了,客廳的桌子上,就點著一根紅蠟燭。
旁邊還有一支剛開的紅酒,和兩隻裝了紅色酒液的高腳紅酒杯。
“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劉總,別誤會,其實這只是工作安排而已。”張翼笑著解釋道,“昨天晚上你不是說,給S。MART配的背景音樂不好嗎?我今天專門去找了一些搭配的音樂過來,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挑選。”
“聽音樂幹嘛要把燈關了?”
“我覺得吧,幽暗的空間更有利於我們體會音樂,所以就把燈給關了,您不介意吧?”
“那紅酒是怎麼回事?”
“這是為了答謝您今晚的晚餐。我用這個來謝謝主人的招待,這樣也不過分吧?”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理,劉銘彥也就沒說什麼了,乾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裡是自己的家,還能怕他吃了自己不成?
張翼見他不反對,按下了手裡的遙控,音響裡頭就傳來了悠揚的樂曲。
張翼坐在了劉銘彥旁邊,把桌上的紅酒杯遞給他。
劉銘彥搖曳著杯中的酒液,淺聞它的芬芳,輕啜一口,醇香慢慢地在口中散開。
把身子靠在柔軟的椅背上,閉上眼睛,感受著音樂和美酒。
音響裡播的樂曲是La Valse D 'Amelie
這是一段輕鬆愉快的口琴,像是在對著午後的陽光吹奏,溫暖而愜意。
它讓人想起了《天使愛美麗》,那兩個古靈精怪的年輕人。
一對富有愛心的小情侶,騎著一輛小摩托車,穿行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裡。
那種自由自在和無憂無慮,那種甜甜蜜蜜的小愛情,讓人豔羨不已。
劉銘彥又啜了一口酒,那口齒留香的芬芳,好像讓自己也同化成了波爾多某個酒莊裡的一串葡萄,正沐浴在幸福的陽光下。
這樣的曲子,這樣的酒,讓人感覺有些懶洋洋……
張翼也靠在椅背上,側過臉,看著身邊的劉銘彥。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喝一點酒,就臉色微紅。
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放鬆,微合的眼睛,輕揚的嘴唇。
張翼看得……竟也有些醉了。
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聰明如你,怎麼可能看不穿我這點小小的詭計?
但是你沒有把我拒之門外,而是讓我走了進來。
也就是說,你的心門沒有完全關上,它為我留下了一道縫隙。
或許連你都沒有發現,你是喜歡我的……
我該不該自私一點,把你從別人手裡搶過來呢?
張翼就這麼想著,忍不住一點一點地靠近……
突然間,一道不搭調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在房間裡頭默默醞釀的曖昧。
劉銘彥猛地掙開眼睛,煩躁地嘆了口氣,向那個鈴聲大作的手機走去。
他的“專線電話”又來追殺了。
疑心
劉銘彥把客廳的音樂關了,避開張翼走進了房裡,才接下了王梓峰的電話。
“喂?”
“喂,是我啊。你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
“剛剛在浴室裡面洗澡嘛,我衣服還沒穿就跑出來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曖昧的笑意:“真的嗎?”
劉銘彥只是隨便地回答了一句:“不信你跑過來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