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彥也不勉強他了。
“是,劉總晚安。”
張翼乖得像個小孩,走的時候輕輕地帶上了門。
劉銘彥心裡很納悶,這傢伙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是之前那個死皮賴臉的張翼嗎?
自己也是有病,以前他不要臉地死纏爛打,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開;現在他一口一個“劉總劉總”的,聽著又彆扭得要命……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呀?
劉銘彥想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最後只好一笑了之,或許過兩天就適應了呢。
好了不想了,關燈睡覺去。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也關燈睡覺去。
星期六晚上被朋友拖去通宵唱K,到現在還恢復不過來。
只能說,人老了啊……
晚餐
後來幾天,張翼都仗著工作上的名義,常常過來劉銘彥家裡。
剛開始,劉銘彥還防著他一點,後來見他每次都客客氣氣,除了工作之外一概不提,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或許人家只是把自己當上司而已,自己也別太把他當回事了。
每天晚上,張翼都會帶上幾個小菜過來,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劉總,光吃麵條沒營養,我們今晚加加菜吧。”
“你還真把這裡當自己家啊。”
“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吃飯,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嘛。”
“碗筷什麼的你要負責洗!”
“是,我會負責的。”
其實劉銘彥也挺喜歡烹飪的,只是一方面一個人住懶得動手,另一方面他對洗碗什麼的極其討厭,每天寧可清湯掛麵地解決晚餐,也不肯去洗鍋碗瓢盆。
兩人就這樣一邊吃飯一邊研究工作,仔細地修改作品裡頭不足的地方。
劉銘彥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螢幕,張翼夾了塊魚放在他碗裡,他也沒有發覺。
“這個背景音樂不太搭調啊。”劉銘彥很自然地夾起碗裡的魚放進嘴裡,又喃喃地說了句,“外面的菜吃多了還是很膩……”
“哦。”張翼應了一聲,默默地記下了。
第二天張翼上門的時候,劉銘彥嚇了一跳。
只見那傢伙手裡拎著兩大袋東西,一袋是新鮮的瓜果蔬菜,另一袋是帶著血腥的魚蝦肉雞,那條剛撈起來不久的魚,偶爾還能在袋子裡頭蹦兩下。
“你這是幹什麼?”
不顧劉銘彥的驚訝,張翼自顧自地向廚房走去。
“老是吃外面的東西也不好,偶爾在家裡自己做嘛。”
劉銘彥趕緊跟了過去:“要做你做,老子可不伺候你!”
“好好,我做我做……”
張翼嘴上說著,看著那一堆東西卻無從下手。
想要殺魚,發現那竟然半死不活的,放在砧板上竟然還會抵抗,撲騰幾下摔到地板上。
張翼趕緊彎腰去抓,滑溜溜地好幾次都被它跳走了。
劉銘彥就站在那裡,叉著手看他笑話。
張翼被那條魚搞得氣急敗壞:“你怎麼還不死!趕快給我乖乖地去死啊!”
劉銘彥終於看不下去了,搞塊布把那條折騰得差不多的魚包好,往砧板上一放,刀柄敲了一下魚腦袋,頓時就不動了。
開膛破腹,掏出內臟,刮掉魚鱗,切成魚塊,一氣呵成。
把魚塊放在碗裡面加醬料的時候,還不忘揶揄挫敗地站在那裡的大塊頭:“笨蛋就是笨蛋!”
張翼好像受刺激了,又從袋子裡面掏出一隻雞,展開來看了又看:“嗯,這隻死透了。”
於是得意洋洋地把雞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一下就剁了下去!
霎時間連骨屑都飛了出來,濺了一點在劉銘彥身上。
“去死!”劉銘彥直接踹了他一腳,“光會搗蛋的傢伙,到那邊洗菜去!”
“是、是……”張翼趕緊退了下去。
於是廚房裡頭就剩下劉銘彥在忙活,一個多小時後,一盤盤香噴噴的菜就從廚房裡頭端了出來。
“冬菇蒸雞,炸魚塊,紅燒肉,蒜茸生菜,紫菜蛋花湯……今天的伙食真豐富,我不客氣啦!”
張翼剛要伸出筷子,就被劉銘彥一掌拍飛。
“話先說清楚!”劉銘彥怒氣衝衝地,“今天這頓飯一共弄髒了我一個炒鍋一個湯鍋,四個盤子兩個調料盆,兩雙筷子兩個碗,一把菜刀一塊砧板。吃完飯你要不把它們洗得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