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剛,言辭懇切地說:“剛哥,那失蹤的人,真的就是住在這家酒店中?”
陳剛終於嘆了口氣:“妹子,你就說、你想打聽誰吧,說出個名字,我看我這腦袋裡還有沒有點印象。”
藍曉心底幾乎一鬆,她低頭看著她的水杯,她的水杯裡還剩著些水,她伸出自己纖長的食指,在水裡沾了沾,這手就伸到陳剛面前,緩緩寫起了字。
那也是沒什麼特別的三個字,沈書倫。
陳剛伸頭看了,藍曉顯然很期待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卻搖了搖頭:“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可能來住過,我已經不記得了。”
藍曉眼光黯了黯,卻也沒有露出明顯的失望。這個結果顯然也在她其中一個猜想裡,她繼續問陳剛:“那剛哥印象中,有沒有比較特別的客人?”
陳剛嘆了口氣,說道:“六年前的時候,沒有現在管理那麼規範,也有可能你要找的人,當初沒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那我肯定就不知道了。”
藍曉心裡動了動:“剛哥的意思是,有可能沒用沈書倫這個名字?而是用了假名?”
陳剛擺擺手:“不是這意思,當時酒店剛落成的時候,當時桑海有許多散客拼的團,住的都是一個屋子,可能當時這個人是跟別人一起住,那麼房間的登記上,也許就漏了他的身份證。”
這屬於酒店管理上面的疏漏,卻也是一種可能性。
藍曉低著頭想了想,卻在這時忽然聽見“叮”一聲,是旁邊的電梯門開了。有個人從裡面走出來,藍曉只是略略掃了一眼,只覺得是個挺斯文面善的人,還穿著深藍睡袍,手裡拿著個杯子。
她也沒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個人在視窗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一邊喝茶一邊頻頻側目看著外面的夜景,還伸手開啟了一扇窗,很是吹了吹夜風。
約莫十幾分鍾後,這人就起了身,端著他的杯子,慢慢又走向電梯間。
“房間裡真是悶。”陳剛和藍曉聽到這人說道。
那人很快就進了電梯,然後再也沒有人下來。
藍曉沉默了會,繼續看著陳剛問道:“那像那樣沒有登記身份的客人中,有沒有剛哥你多少還記得的?”
陳剛反倒奇怪起來:“妹子,你為什麼這樣確定,你要找的人,一定是在桑海這座山不見的?”
本來陳剛以為,藍曉出來找人,必然是個十分熟悉之人,不然不至於千里迢迢來找。可是他發現跟藍曉的幾句對話中,藍曉自己似乎也是在不停地問,有沒有這樣特別的人,有沒有人進過山,她的關注點,似乎都圍繞著特別的人這個中心。可是,如果她自己都對這些不很清楚的話,那她又怎麼確信人就是在桑海失蹤的呢?
所以想到這裡,陳剛就狐疑了。
他有些試探性的問藍曉:“你問名字不一定有用,你有沒有那人的照片,拿出來看看,也許會認得。”
藍曉真的怔了怔,她有些黯然地垂下眉眼:“我沒有照片。”
陳剛這時候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而藍曉的反應,也在表面她並非虛言,她是真的沒有要找的人照片。
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不知為什麼,藍曉忽然又抬頭盯著陳剛,並且伸手在自己的眉毛處比劃了一下:“可是,我知道那個人眉間,是有一道長條形疤痕。”
她這話一出,陳剛的面色就變了變,而藍曉,也正是看見了這一變化。她立刻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陳剛。
陳剛臉色變了變,卻也只是瞬息就平靜了下來。
藍曉在樓下,談天不知時日過。可是身在房間裡的白夜,卻沒這麼好過了。他聽到了藍曉下樓時的動靜,差不多一直等著,只是覺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在樓下待的時間似乎太長了。
白夜當然不禁狐疑,究竟為了什麼藍曉竟然會這麼久都不再上來?
他當然不能夠預知藍曉在做什麼,而以他的想法,難免又會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上去。
畢竟,現在的這家酒店,不太平。
白夜體味到幾絲坐立難安的感覺,然後他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聲音,是開門聲,可是這門聲,卻不是他右邊隔壁藍曉的,而是左邊隔壁。
他幾乎毫沒有猶豫,就上前把門拉開來。就看見李哲謙氣定神閒地捧著杯子,從他面前走過。
白夜面無表情地問他:“你在做什麼?”
李哲謙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去欣賞夜景啊,你不知道雪線上的夜景多好看。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