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話讓藍曉通體舒暢,她露出一個極真心的笑:“我知道了,過兩天我一定找個嚮導進山。”
倒是輪到陳剛奇怪起來:“你是一個人來的?”
藍曉頓了頓,看著他:“對啊,有什麼不對麼?”
“不是,”陳剛倒有些吞吐,“很少有一個姑娘家,自己出門旅遊的。一般都會有伴,朋友啊什麼的。”
陳剛話裡的意思,其實是覺得藍曉應該有個男朋友之類的。畢竟這年頭,哪個姑娘家身邊沒個圍著轉的跑腿工,況且還是藍曉這樣標準的大美人。這樣的大美人,放出去都不止一個男人肯圍著轉。
藍曉是多聰明的人,當即就明白了陳剛的意思,她也不接話,就吹了吹飄在杯子上面的熱氣,就一口一口的喝著茶。
等了一會兒,她才又開始出聲,眼睛凝著陳剛說道:“剛哥,來過這裡的客人,你都還記得嗎。”
陳剛一杯茶也都喝下去過半,聽見這問話一愣,卻是搖了搖頭:“這太籠統了,要是說藍小姐你這樣的客人,有過幾句話交集,可能還會記得。”
陳剛的話藍曉明白,其實這樣的答話就應該在意料中,沒有幾個酒店工作人員,能記住從這裡走出的客人,除了是那些極特別的人。
藍曉的雙眼裡,彷彿罩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濃霧,她凝望著十幾個小時前還是暴雨如注的山脈,此刻卻是無與倫比的靜謐。她再次將目光看向陳剛的時候,就多了一絲堅韌:“剛哥,你跟我說,前頭的山裡,有客人失蹤過嗎?”
陳剛含了最後一口苦茶在嘴裡,毫無徵兆地聽見這句問話,他很詫異地看向了藍曉。
可是藍曉卻從這詫異,和陳剛反常的沉默中,讀到了些許她想要的東西。她的目光依然不放鬆地盯著陳剛,在眸子裡流出極真切地懇求出來:“剛哥,你告訴我,我是真的想知道。”
陳剛這時候看著這姑娘這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他幾乎沉默地放下紙杯,看著藍曉,第一次對藍曉改了稱呼問道:“妹子,實話說,你是來找人的啊?”
藍曉剋制住自己心裡的波動,仍然讓自己的眼神顯得極為懇切:“剛哥,聽你這句話外的意思,是真的有人,曾在那山裡失蹤過?”
陳剛又沉默下來,在藍曉焦急的目光中,他才彷彿回過了神,開口說的卻不是藍曉想聽的話:“你看看外面,那裡是幾千米的雪線,妹子,你知道在安全區以外的山脈,都是未知的險境,如果有人要在險境裡活動,那後果是誰都預料不到的。”
藍曉知道陳剛想表達什麼,但她已經從話裡感覺到了一點眉目,又怎麼願意放棄,她繼續看著陳剛:“剛哥,如果人是在這片山裡失蹤的,那他一定就是住在這家酒店裡的人,你在這裡好幾年,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應該是在剛哥你的記憶中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山裡的故事
聽了藍曉的問話,陳剛的表情是極為平靜的,他只是抬起頭,就那麼看著藍曉:“妹子,聽我的勸,別打聽了。你要是想進山觀光,就找個老向導帶著你,你要是想往這山脈深處走,那是不行的。”
陳剛一句話就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了,陳剛外表粗糙,可實際上也是個明白人。
藍曉聽著這話音,雖然跟陳剛現在就是幾句話的交情,但她也能感覺出陳剛這話中的實實在在,也是含著一絲好意。
藍曉其實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換了平時她絕對不會抹殺別人對她的一番好意,但她已經來了,她現在站在桑海的土地上,她千里迢迢過來,是怎麼都不可能放棄的。
她於是也看著陳剛,想別人待你真心,先要顯露你的真心。藍曉說道:“剛哥,不瞞你說,我確實不是來旅遊的。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打聽,曾經在這一片失蹤過的人。”
藍曉說完後,臉上就流露出了明顯低落的情緒,可以看出這情緒絕不是作偽,而且在銀白的光照下,她的表情甚至顯得有點哀傷。
這就讓陳剛不好做反應了,陳剛可以繼續堅持自己的說法,但是面對一個神色悲傷的姑娘家,不知道她究竟想找的人是誰,陳剛卻有些忍不下心。
這個她要找的失蹤的人,莫非是她的什麼親人朋友嗎?
陳剛很自然地就這樣想。
陳剛說道:“妹子,你獨身一人來這,我得說你膽子真大,我就說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有閒情一個人來到這山裡,就算是旅遊,也不興來爬山的。原來你真是有別的緣故。”
話一說到這裡,藍曉就知道,她有希望了。她立刻再看